阎埠贵都占不到便宜,其他人自然更没戏。
有钱的像一大爷、二大爷、许家就花钱找车给送来,想省钱的只能自己一趟趟的往家送……。
……
徐得庸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体后,平平无奇开出两把镰刀,就是割麦子、割水稻的镰刀。
随后他穿上大褂,将几个荆条筐放在板车上,骑车来到粮店。
除了各大菜市场,国营的粮店等地方也是卖冬储白菜的地方。
徐得庸来到一看,好家伙门口、路边码放的大白菜绿油油的,有一人多高,还有车俩在陆陆续续的来,卸的、买的,各种声音乌泱泱的。
马主任个子不高,胖乎乎的身影来回指挥,可能受之前“菜荒”“暴雨”的影响,人们怕白菜可能会不够,许多的人都早早的来了。
“买完菜的不要在这耽搁,抓紧把菜弄回家,不要耽误别人买……。”
“哎,各家管好你们的孩子,甭让到处乱窜,不准偷偷地扯白菜叶子玩儿,甭把白菜捅的都是窟窿眼儿……。”
天气已经凉了,徐得庸都能看到马主任头上冒汗,嗓子似乎都有点哑。
他忙里偷闲喝了点茶,看到徐得庸,便立即拉了壮丁道:“大家要是用车拉回家的找他,这有筐,抬进家里又快又方便。”
徐得庸咧咧嘴道:“马主任,我这也是来买白菜啊!”
马主任道:“回头我给你留出三五百斤,你先把用车拉走一车是一车。”
“我用车,同志,先把我这三百斤拉回去。”
这时一个刚过完称的戴眼镜的男子道。
得,菜没买上,倒是接到活了!
赚钱吗,不寒碜,干呗。
这白菜自然有好有孬,分三个等级。
一级菜水灵碧绿,2.3分钱一斤,菜头跟核桃纹儿似的,那叫一个瓷实!二级白菜每斤1.9分钱,三级的1.5分,二、三级的菜心儿小,不能做储存菜,也就随买随吃,松散没芯的每斤才卖九厘钱,有时论筐,五毛一筐……。
徐得庸帮忙将菜装进筐里,然后双臂用力抱上车,戴眼镜的本来想要帮忙抬,见此讪讪一笑道:“同志,您的力气可真大。”
徐得庸笑了笑道:“小意思,咱快点,您给带路。”
说完的功夫,一旁又称完一家,在称完自家白菜之后,大人总是喜欢把孩子拎上称白菜的秤上,看看这一年孩子涨了多少分量。
各家拉菜有各家的法。
家里近的,尤其是小脚老太喜欢推着竹儿童车来拉,就把中间小桌子一拆,一次起码能拉四五十斤。
有自行车的就用自行车,在车后架搁两块木板,将白菜码上,再牢牢绑住……。
运回家里的的大白菜不能直接码,得先晒,把白菜一棵棵摊开了在地上摆放整齐晾晒,顺便削掉多余的老菜根、黄叶烂叶防止传染。
等太阳把外边那层叶子晒蔫了,这才用线将外面一圈束起来,使白菜帮子不易掉落。
没地窖的,讲究的还会拿报纸啥的包住,菜根朝里,靠墙一棵棵码放整齐,两层菜之间还得放两根树枝或细木板条,让白菜垛能够透气。
这储存大白菜的温度也是有讲究。
存放气温过低,大白菜冻得晶莹剔透,没法吃;存放气温太高,就会流水、腐烂,甚至菜叶从里到外逐层发黄,俗称“烧心”。
而且,“码菜”结束后,还有每个月的“倒菜”工程。
家里有地窖会省很多的事。
徐得庸来来回回忙的连早饭都没吃上,徐慧真醒来弄好饭等一会,没见到人,便和小理儿吃完饭,用竹车推着小理儿出来找他……。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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