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尸检结果出来。
不是谋杀,陈祖望的死是一个意外,这让认定陈祖望是被丁洪喜和樱姐谋杀的陈母有些不能接受。
毕竟杀人偿命,陈母可是想让两人偿命,以告慰儿子在天之灵。
为此,陈母还在派出所闹腾了一番,不过公安看在她丧子之痛的份上没有追究。
最后被陈雪茹拉走了。
这结果也让徐得庸有点尴尬,毕竟他福尔摩斯–庸一开始可是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想到陈祖望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当然,丁洪喜和樱姐一场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
樱姐因为有孕在身,自然会少吃很多苦头,丁洪喜就惨了,指不定被派去边疆开荒。
这事是因为廖玉成而起,他丈母娘一家也去廖家闹腾起来,加上廖玉成丢了工作,媳妇也不给好脸色。
两家的父母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顿连打带骂,两家人算是彻底闹僵,媳妇也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
死者为大,尸检完后,陈雪茹便将陈祖望的尸体领回去,装殓进了棺材。
丧礼并没有大操大办,毕竟死因有些难以启齿,名声不好。
徐得庸也给搭了把手。
翌日,天又下起来了小雨,在雨中将陈祖望入土为安。
完事之后,亲朋都告辞离开,留下陈母和陈雪茹他们独自伤心。
徐得庸也不好多留,看着眼眶通红的陈雪茹,说了声“节哀”便回了家。
回到小酒馆,雨却越下越大。
徐得庸从徐慧真手里接过小理儿。
徐慧真小声道:“忙完了。”
“嗯。”徐得庸轻轻颔首。
因为下雨的关系,小酒馆的人不太多,只有牛爷、卖糖人的李义宽等几个老顾客在听雨浅酌。
牛爷放下酒杯问道:“得庸,雪茹经理家里都忙完了?”
徐得庸道:“哎,都忙完了,正好在这雨下大之前。”
牛爷道:“那还算可以,我早上让我儿子代我去了一遭。这人啊,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陈祖望年纪轻轻虽不着调,可家里有钱,不愁吃不愁喝,如今说嗝屁就嗝屁。”
“可不是。”李义宽道:“所以我们该吃吃该喝喝,谁知道明天怎么样。”
牛爷点头道:“对喽,义宽想的明白,来,咱哥俩喝一個。”
徐得庸坐了一会便将小理儿揣进雨衣里里,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一路上,小理儿“咯咯”笑个不停,在他的怀里蛄蛹。
回到家里,徐得庸脱下雨衣,这小家伙还意犹未尽的不想出来。
徐得庸随手打开收音机,抱着小理儿躺在竹摇椅上歇息玩耍。
过了一会,天气预报的信息在收音机里响起:“受西南暖湿气流和冷空气的共同影响,我市近两天将出现了大范围的强降雨过程……。”
徐得庸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雨势竟然有种越来越大的趋势,从中雨转向大雨。
若是按天气预报所说,这雨下两天,京城肯定会受灾。
小理儿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坐在徐得庸的身上,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听着“哗啦啦”的雨声。
“咔!”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
小理儿吓得一个激灵,徐得庸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捂住耳朵。
下一刻,“轰隆”!
巨大的雷声传来。
小理儿吓得在徐得庸怀里“哇哇”的哭起来,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徐得庸怀里钻。
徐得庸起身关上门,轻声道:“哦,胡噜毛,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
好一会才将小理儿安抚下来,小家伙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儿疼。
一个小时后,小理儿在徐得庸的怀里睡着,小手依旧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徐得庸将她放下的时候,只能连带着将衣服脱下来让一直抓着。
这会,外面的雨已经有暴雨的趋势。
等会徐慧真回来,拿着纸伞只怕也会淋湿。
想到这,徐得庸穿上雨衣又去接徐慧真。
一路跑到小酒馆,小酒馆内已经没了人。
徐慧真见到他过来,顿时露出一副心安的神情。
“没人了,我们关门回家吧。”徐得庸跺了跺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