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长寿面,又与母亲说了会子闲话。林之孝家的忽而热切起来,拉着红玉问东问西,还偷偷塞了一卷图样子过来。红玉推拒不得,只得哭笑不得的收了。
那图样子上才几个样式?红玉如今会的都比上面的多。
林之孝家的还要办差,又听闻宅第里预备了酒席,临近辰时末,她便催着女儿回返。
红玉施施然出得后门,吴钟果然早早儿便驾着马车在此等候了。她却不知,她前脚儿自后门离去,后脚儿李惟俭便自前门进了荣国府。
红玉回返李弟,会同晴雯、琇莹、香菱与傅秋芳,听女先儿说顽笑,笑笑闹闹等着李惟俭回返。
原想着今日设了酒宴,这午饭几人自然就没用。自午时等到未时,左等不见李惟俭,右等不见其回返。红玉吃了长寿面还好,其余几人不由得一阵腹鸣。
傅秋芳就道:“老爷说不得被衙门的事儿绊住了,不若咱们先开席吧。”
琇莹附和道:“早就该开席了,不然今儿岂不是少吃了一顿饭?”
晴雯顿时乐不可支,揶揄道:“还说呢,你一顿吃的赶得上我们仨了,如今两顿饭合在一处,说不得我们几个都比不过你。”
琇莹与晴雯熟稔了,当即次牙咧嘴扑过来:“敢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晴雯咯咯笑着绕桌而走,连忙道:“好琇莹,你就绕过我这一遭吧!”
几个女子笑闹一阵,那酒菜便流水一般的端上来。今儿李惟俭赏下了十两银钱做红玉的寿宴,傅秋芳问过几个丫鬟,便定下来买了些海鲜。
这十两银钱放在酒楼里或许不算什么,可采买了食材自己做将起来,自是丰富无比。那红烧的海参,清蒸的鲍鱼,余下扇贝、瑶柱、对虾应有具有。
姑娘们大快朵颐,那女先儿说过顽笑,红玉赏了一枚银稞子,随即千恩万谢而去。待酒过三巡,眼看申时已过,却还不见李惟俭回返。莫说是做寿的红玉,便是连傅秋芳也担忧起来。
傅秋芳点过丫鬟,命其去仪门传话,让管家吴海平打发人去衙门看看,老爷为何还不回来。
丫鬟念夏应了,转身方才到仪门,就见披着大氅的李惟俭寻思着行了进来。念夏顿时往回走,快步到得正房里,喜滋滋道:“姨娘、几位姑娘,老爷回来了。”
众女起身要迎,方才到门口,就见李惟俭笑吟吟走了过来。
“去了趟荣国府,与大姐姐说了会子话儿,耽搁了。可曾开席了?”
“等不见老爷,妾身做主就先开了席。”傅秋芳上前接过大氅说道。
李惟俭笑着颔首:“下回不用等我,总不能饿着你们。来,咱们入席,为红玉庆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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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红玉伺候着李惟俭洗漱过,转身进得暖阁里。今儿暖气给的足足的,红玉褪去外裳,便露出内中一身大红的中衣来。又行到桌案旁,点了两根刻着囍字的红烛。
李惟俭瞥见了,说道:“红玉,委屈你了。”
傅秋芳过门儿的时候,好歹还轿子抬过一回,红玉此番却只两根红烛。
红玉回头展颜一笑,道:“哪里就委屈了?能跟着四爷,准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惟俭将其扯到身旁落座,思忖道:“我如今还没娶妻,纳一房妾室还算说得过去。若纳的多了,外间就不定如何说我了。先委屈你几年,待过后我一定找补回来。”
“嗯!”红玉颔首,说道:“四爷想的我自然知晓。我也不求旁的,只求来日四爷不要厌嫌了我就好。”
李惟俭探手刮了刮她鼻头,笑道:“你这般伶俐乖巧的,我又怎会厌嫌?夜了,咱们安歇吧?”
红玉顿时红了脸儿,赶忙抽出一方帕子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其后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自是不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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