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三天,周彦都只吃三明治,海鲜尝都不尝。
塞巴斯蒂安跟周彦一样,已经好几天没吃海鲜了,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在啃。
啃完了三明治,塞巴斯蒂安笑着问周彦,“你明天就要回中国么?”
周彦点头,“嗯,票已经买好了,希望今天不要出意外。”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就算是出什么意外,跟你也没有关系了,有什么需要补拍的,有我们在这里就行。”
“嗯。”
“下午跟晚上有什么安排么?”塞巴斯蒂安又问道。
“暂时没什么安排,大概率还是会在房间里吧。”
“那也太无聊了。”塞巴斯蒂安撇撇嘴,“我们准备傍晚的时候去逛逛,听说市中心有一家不错的酒吧,上次他们送费罗德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
周彦对酒吧没什么兴趣,摇头道,“我不经常喝酒。”
“谁说去酒吧只能喝酒,你喝果汁也是一样的。”塞巴斯蒂安又挤了挤眉毛,“克里斯蒂也去。”
周彦感觉莫名其妙的,克里斯蒂去就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从他进组到现在,拢共跟克里斯蒂只聊过两次天,他们连朋友都不算,最多也就是比陌生人好点。
周彦正要说什么,塞巴斯蒂安又说道,“其实我们之前还说,如果你去了墨西哥,现场那么多人,要让你现场给大家办个音乐会呢……当然,肯定是免费的,我可不会付钱给你。”
“不赚钱的音乐会,我可从来不办。”周彦开了句玩笑,随即又说,“我只是这次没办法跟你们去墨西哥,但是过段时间还是有可能去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弄点演出。”
墨西哥的片场什么乐器都有,周彦现场给他们露几手也简单。
“你是不是钢琴特别厉害?我还没听过你现场演奏呢?”
周彦摇头道,“我不太会弹钢琴。”
“那你擅长的是什么?”
“吹哨子。”
塞巴斯蒂安翻了个白眼,“你肯定在骗我。”
“骗你干什么。”周彦直接从包里掏出上次录音用的爱尔兰哨笛。
这种乐器,他从来只用新的,用过之后自然也会带走。
好在哨笛比较便携,随手就能装进包里。
塞巴斯蒂安好奇地接过哨笛,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短笛吧?”
周彦撇了撇嘴,你要说塞巴斯蒂安是个音乐小白吧,他还知道短笛。
在英文中短笛跟长笛都有专门的词汇,不像中文即便不知道短笛,也可以根据长短跟外形来蒙。所以知道短笛这个词,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说的懂音乐吧,他甚至能把爱尔兰哨笛认成短笛。
短笛其实就是缩小版的长笛,音调非常高,它跟爱尔兰哨笛差别非常大,气口,按键按孔都不一样。
“这是爱尔兰哨笛。”
在英文里面,哨笛,哨子,口哨都是一个词。
其实爱尔兰哨笛本身就是一个哨子,这也是为什么它简单易学。
听到“哨子”这个词,塞巴斯蒂安就知道这个乐器跟短笛不一样了,因为短笛是横吹的。
他看着哨嘴,“对着吹就行了?”
“嗯,对着吹就行了。”
“我试试……”
看到塞巴斯蒂安要吹,周彦直接从他手里把哨笛抢了过来,“老塞,讲点个人卫生啊。”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
“好吧,那你吹一下给我听听。”
周彦点点头,满足了他这个要求,随口吹了两个音。
他吹的声音很小,但是旁边的人还是听到了。
不远处的洛里笑着说道,“Y,最后一天,你要为我们演奏音乐么?”
原本正在低头吃饭的克里斯蒂也抬头,隔着船舱的窗户看向周彦,眼睛里面带着期待,“要演奏什么?这是什么乐器?”
周彦刚想解释,塞巴斯蒂安就大声说道,“这是周彦最拿手的乐器爱尔兰哨笛,今天是我们在达特茅斯拍摄的最后一天了,当然需要一点音乐来让我们记住这个美好的日子。”
说罢,塞巴斯蒂安就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起哄。
见盛情难却,周彦便想着干脆吹个一首两首来满足一下大家,不过他刚刚把哨笛举起来,塞巴斯蒂安又把他拉了起来,朝船首走去。
“你在这里吹。”说着,他又招呼了现场的摄影师,“菲克尔,来来来,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后面说不定要放进纪录片里面。”
其实根本不用塞巴蒂斯安提醒,菲克尔早就开启了记录模式。
本来在舱外吃饭的,也就二十来个人,这会儿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
没多久,剧组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甲板上面等着周彦的演出。
感受着凉爽的海风,周彦抿嘴笑了笑,今天他也算是开了一场游轮音乐会了,虽然观众不多。
周彦也没有玩什么花活了,就挑了两首之前的老曲子用爱尔兰哨笛演奏,一首是《穿越时空的思念》,另一首是《风居住的街道》。
这两首曲子,用爱尔兰哨笛演奏比较合适,而且周彦完全可以驾驭的了。
在船上,吹奏的效果肯定不如室内好,甚至观众们能够听到多少,都要看海风是否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