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事实上,我们连一杯咖啡都还没有喝完。”雷尼·安杰利客气地说道。
两人此刻握着手,雷尼·安杰利也忍不住打量起周彦来。
周彦的个子不算是特别高,不过看起来很匀称,给雷尼·安杰利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放松,而这种放松的状态在一般年轻人的身上很难看到。
通常能有这种状态的,基本上都是社会阅历丰富,并且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
虽然周彦很年轻,甚至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年轻,就像是个在校大学生,但是雷尼·安杰利完全不会把他当做年轻人看待。
只是第一次接触,周彦就给他一种跟他同龄的感觉。
简单的寒暄之后,周彦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我建议,我们现在直接去录音棚那边。”
雷尼·安杰利当然也不想浪费时间,都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张有安就从剧组借了车跟司机,把他们拉到了录音棚那边。
到了录音棚,周彦才将《我心永恒》的词曲谱子拿给席琳·迪翁,“你先看看谱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好的。”席琳·迪翁点点头,接过谱子开始研究起来。
旁边雷尼·安杰利也伸头来看。
趁着他们两个研究谱子,周彦转头问张有安,“老张,我要的乐器,都有么?”
“有,一会儿就送来。”
周彦要的乐器,大部分比较常规,只有一样可能比较少见,那就是爱尔兰哨笛。
笛子的种类有很多,很多笛子放在一起,人们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比如苏格兰风笛、爱尔兰哨笛跟爱尔兰肘风笛,很多人都听不出来这三个乐器的声音有什么区别。
甚至连一些专业人士都会出错,比如今年奥斯卡最大的赢家,却又在最佳配乐上败给《理智与情感》的电影《勇敢的心》,里面就有这样的错误。
电影中,葬礼的镜头里面演奏者抱着的是苏格兰高地风笛,但是实际出来的声音却是爱尔兰肘风笛。
这算是一处穿帮,不过普通的观众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
周彦要爱尔兰哨笛,是要给《我心永恒》做前奏用。
不过,假如找不到爱尔兰风笛,周彦也不介意用其他类似的笛子来代替,甚至用普通的长笛都可以。
反正其中的区别不是外行能听得出来的,而且录出来之后也可以做后期,这个周彦肯定会做,做的还很好,毕竟他之前做《神秘·国度》的时候,玩的就是这些东西。
现在既然有爱尔兰哨笛,周彦也不用再去麻烦,也算是省了他不少时间。
这边雷尼·安杰利先看的曲子,第一眼他就觉得这首曲子简单的过分,有很多段用的都是同一个音乐句,重复性很高,离谱的是,这一句还基本只用了两个音,也就有两句尾音有点区别。
同样的旋律,反复唱四遍,真的不会厌烦么?
说实话,这个谱子,光用眼睛看,只能感受到简单,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要看席琳·迪翁唱出来是什么感觉。
如此简单的旋律,席琳·迪翁视唱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简单看了一遍,席琳·迪翁就先不管歌词,开始唱谱。
她这一唱,雷尼·安杰利就感觉到不一样了,明明很简单的旋律,听起来却非常好听,而且还有种凯尔特风情。
第一遍,席琳·迪翁只是简单的唱谱,没有加入太多技巧跟情感,当她唱第二遍的时候,雷尼·安杰利眼睛一亮,这首歌竟然超乎想象的好听。
听着席琳·迪翁的声音,雷尼·安杰利忽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Y在写这首曲的时候,似乎是刻意摒弃寻常的顿挫手法,十分大胆地弱化了节奏跟强弱关系,制造出旋律的陌生感。
同时,他还巧妙地运用了1跟7这两个音,以两个半音为骨干组成乐句,冲击听众的耳朵,进而让人产生一种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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