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给联邦民众,虽然会有很大可能让联邦民众认可联邦与卓尔金王国的建交,摒弃两国之间的误会前嫌,但这个代价却是会导致联邦民众对我们联邦决策层的信任感暴跌,从而可能引发一系列针对我们联邦现有决策层的冲击、抗议、游行等事件。”
见克里鲁洒然笑着把话说完,啼帝吉基阴沉着脸,眸子眯起,盯着克里鲁说道:“议长先生,你既然知道会出现这种后果,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建议?
你应该明白,我们联邦不可能会冒着牺牲现有统治秩序的代价,来为卓尔金王国正名哪怕是我们荧惑联邦有错在先,也不行。”
对于啼帝吉基这语气不善的模样,克里鲁笑了笑,旋即神情再次一正,恢复严肃的回答:“我明白联邦的苦衷,所以我这次就是要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只要把整个事件中,联邦决策层的错误决断,归结于一个人或一群人的身上,并以精妙的谎言,把这个人或这群人塑造成站在道德和正义的对立面,并掌握着很大联邦权利,拥有很强话语权的负面形象。
那么,在把整个事件全部向民众公开后,民众的一切怨恨和怒火,就都会发泄到这个人或这群人身上,同时,还可以通过精妙的谎言来强化这个人或这群人的负面行为,来衬托出联邦决策层的无辜,从而让民众对联邦决策层生出同情心。
通过这种一抑一扬的方法,不仅能够解决目前的问题,还会把现有联邦决策层的地位,在民众中再次巩固提高。”
听完克里鲁的这段回答之后,啼帝吉基脸上露出惊讶,又对克里鲁的这段话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啼帝吉基面露难色,斟酌着说道:“议长先生的这个方法,理论上确实可行。但如果按照议长先生的方法,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应该由谁来做那个被联邦民众发泄愤怒和怨恨的人呢?
以议长先生的说法,这个人既然能在联邦中拥有很大的权利和话语权,那么这个人必然要是一个身居高位的联邦官员。可联邦的高级官员就那么几个,这种要被订在联邦历史耻辱柱上的事,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去做不知道议长先生,在这方面有什么建议?
如果没有,我会以联邦总统的身份,召集联邦高层开会,在会上讨论议长先生提出的这个办法,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看最终的会议结果怎样。”
耐心的等着啼帝吉基说完之后,克里鲁才面露微笑,语气平静的开口:“这个人就由我来做吧,以我参议院议长的身份,和在联邦决策层工作了将近四十年的背景经历,应该算的上是一个很好的谎言编造素材了。”
克里鲁这平静的话中内容,却让啼帝吉基听的心猛然一跳,他脸色骤然一变,急声道:“万万不可!议长先生能为联邦的棘手问题,提供出这么宝贵的解决意见,联邦民众感激你还来不及,哪能还让议长先生你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会被无数民众误解谩骂的事情呢?我”
克里鲁这次并没有等啼帝吉基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了啼帝吉基劝解的话:“总统先生,你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为联邦工作了这么久,在我快要入土之年,还能为联邦化解如此大的难题危机,我高兴还来不及,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再者而言,总统先生无论是想让联邦决策层中的谁来扮演这个角色,谁也不会真正像我这样,可以做到毫无怨言,并能密切配合联邦演上这么一出戏的。”
啼帝吉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说到半截被打断而生气,相反,在听完克里鲁的话之后,啼帝吉基嘴微张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嘴张开三四次,啼帝吉基终究还是没能再找出反驳克里鲁的理由,深深叹了口气,啼帝吉基满脸愧色的看着克里鲁,问道:“议长先生,在这件事还没向民众宣布之前,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如果有,我以总统的身份保证,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议长先生实现。”
闻言,克里鲁先是摇头笑了笑,本想拒绝,但话来到嘴边,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抬手在上衣兜里摸了摸,掏出一页折叠成方块的白色硬纸。
克里鲁边把这页白色硬纸递向啼帝吉基,边面带微笑的平静说道:“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总统先生能动用你的权利,对这些纸上的联邦官员进行调查,把他们都逮捕。
但无论他们的真实罪名是什么,我都希望总统先生能在对外宣传上,把他们说成是和我属于一个派系,为我办事的爪牙。
哦,对了,最好总统先生在证据确凿,查处逮捕这些人之后,不要再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免得又节外生枝出不必要的岔子。”
克里鲁一如既往平静的话里,说着让人不平静的内容,但此时的啼帝吉基却并没有在意克里鲁话中潜台词的冷血,和联邦的大局比起来,让几个恶行累累,尸位素餐的联邦官员永远闭嘴,简直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