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昏迷的薛显仁是情况最严重的,他的情况已经急速恶化,需要即刻进行开颅手术!
沈翩枝蹲下身,给薛显仁检查结束后,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明显神色着急的黄校长:“现在开始手术,可以么?”
黄校长马上点头:“没问题!手术室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
在一众医护人员的护送中,薛显仁被顺利抬上担架,直接送入手术室中!
沈翩枝并没急着跟着大队伍进入手术室。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歪七扭八躺着的打手,在警察到来之前,将飞针全部取下了。
随着飞针取走。
原本惊恐躺在地上的打手们,瞬间就恢复了站起来的力气。
只是这次,他们已经失去了接近沈翩枝的机会,被医院的安保人员,全部带走了。
沈翩枝低头,盯了一眼冯富春的方向:“你会为你今天的做所作为,付出代价的。”
丢下这句话。
沈翩枝快步追上了医护人员的队伍,跟着进入了手术室中。
病房之中。
站在原地,亲看看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的魏老,不耻地盯着地上的冯富春,他摇摇头,冷哼一声,也甩袖跟上了沈翩枝的背影。
手术室内。
一群医护人员一个个都疑惑地盯着主刀医生空缺的位置,他们抬头,看向跟他们一起站在手术室内的黄校长:“黄校,今天主刀的医生,另有其人么?”
“黄校长,什么人这么大排场,竟然让您做助理?”
“是啊,黄校长,您的医术可是我们界内数一数二的大牛,您都要做助理的存在,我是在想不到还能有谁。”
站在手术内的医护人员,都是京医大学毕业的学生,他们一直都因为黄校长是他们的校长,而骄傲。
可现在。
让他们崇拜的医学大佬,竟然不能站在主刀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黄校长没回答,他抬头看向后面换好无菌服,走进手术室的沈翩枝,有些紧张:“沈教授,可以开始了!”
沈翩枝轻轻点头,在大家或疑惑或错愕的目光中,走到了主刀医生的位置。
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手术室内的仪器屏幕:“开始吧。”
此刻。
一群医护人员,终于回过神了。
这位沈教授戴着口罩,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她的声音却如此年轻。
让她来主刀这台超难的手术案例,黄校长,真的没开玩笑么?
在大家质疑的目光中。
黄校长严肃开口:“这位是沈教授,之前来我校开过讲座,今天,大家的任务是权利配合沈教授完成这台手术!如果有谁不听从指令,导致手术出现问题,我为他是问!”
听到沈教授三个字。
不少人都已经想起来了。
之前,那位研究出基因药的沈教授来学校开讲座时,他们其中,也不少人专门请了假,回母校看了讲座。
可是。
那位沈教授,是科研人员出身,她有手术经验么?
不过,随着沈翩枝开口下达协助指令,在场的医护人员,还是迅速进入状态,开始配合手术了。
手术室内,手术正式开始!
走廊。
已经简单包扎过的薛致,一瘸一拐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
他赤红着眼睛,拳头猛地砸在墙壁之上:“冯富春,我父亲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爹地,黄叔公说爷爷会没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吧。”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轻轻蜡烛薛致垂下去的另一侧手,薛小添只有冯富春大腿高,小小一只可怜巴巴看着薛致的模样,让人心疼:“爹地,你痛不痛?小添给爹地吹吹。”
林晚牵着儿子的手,虚弱地站在一旁,她望着薛致,眼底充满了心疼。
她从未想过,薛家跟冯家的矛盾,是因为她而起。
现在,薛显仁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薛致也满身是伤。
她不知道,这场因她而起的闹剧还要持续多久。
她哽咽出声:“老公,我们离婚吧,或许离婚了,冯家就不会继续找麻烦了......”
“不!”薛致红着眼抬头,他紧盯着林晚脸上的苍白:“我们不会离婚,永远都不!晚儿,我会想办法的,我父亲不会有事的,薛氏,也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刚落下。
几名跑腿就抬着一座巨大的花圈,走到了薛致面前。
黑白色调的花圈上,写了追悼的挽联。
上面,甚至还挂了薛显仁的黑白照。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开口:“你们是薛家的人吗?冯少给你们送的花圈,摆在哪?”
这一幕,薛致再也绷不住了。
他怒吼着直接将花圈撕烂了:“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啊!”
几名送花圈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滚带爬中,骂骂咧咧离开了:“神经病,谁惹他了,真是晦气!”
另一名工作人员小声嘀咕:“算了算了,赶紧走吧,毕竟他家死了人,我们还是别招惹了。”
在薛致的愤怒中。
警察已经过来问话了:“你是薛先生么?有人报案说你们打架斗殴,请跟我过来一趟,做个笔录吧。”
半小时后。
京医大学附属医院附近的跑出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