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拥着她娇软的身躯。
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用力抱。
如此,他便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体里按。
如今的天气,彼此衣裳穿得不多,他能清晰感觉到她的美好。
颜芙凝被他搂抱得喘不过气,遂挣扎:“傅辞翊,你快放开,放开我。”
男子不放,哑声道:“第二场考试,我大抵考砸了。”
“啊?”
她懵在当场,停止了挣扎。
还真被傅明赫说中了,说他考砸。
所以他的出格举止,是因为心情不悦。
而此刻是在寻求安慰?
果不其然,他往日清冷的嗓音此刻含了可怜兮兮的意味:“颜芙凝,你先前退亲是对的,我很无用。”
闻此言,她的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小手在他背后,张开又攥起,终究鼓起勇气轻拍他的后背。
“在我心里,你是极优秀的,一场考试并不能说明什么。”
傅辞翊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如此,你又要提出提前和离了。”
声音又沉又哑,仿若极其难过。
“我不提,我真不提。”
颜芙凝不知如何安慰。
那么骄傲的他考场已然失意,她若趁机提出和离,那打击将是巨大的。
“真不提了?”男子确认一遍。
“嗯。”她用力点了头。
男子唇角漾起笑意,低头在她耳边深呼吸一下,清润道:“还有最后一场考试,莫与我置气,可好?”
颜芙凝乖乖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也任由他将呼吸洒在她的耳畔面颊上。
身上异样的感触,让她不自在的同时,开始站不稳当。
强忍了好半晌,才低声询问:“你可以放开我了么?我有些站不稳。”
男子闻言,立时放开,伸手探她额头:“怎会站不稳?是哪不舒服?”
颜芙凝垂下羽睫,面若桃花:“大抵是你抱得太紧,我喘不过气。”
“无事就好。”
男子温柔执起她的手,下了楼。
夫妻俩刚在客堂内坐下,陆问风便拿着酒壶过来。
“辞翊,咱们喝几杯如何?”怕傅辞翊不喝,陆问风加了一句,“就当庆祝今日气到了傅明赫。”
傅辞翊看向颜芙凝。
“不是我说,你们夫妻……”陆问风左看看右看看,“颜姑娘,你管自己丈夫管得也太紧了吧?”
彩玉插话:“陆公子如何说话的,方才吃我家姑娘带的零嘴,忘了?”
陆问风将酒壶拿回,笑着改口:“管得好,管得好。”
颜芙凝想了想,某人考得不好,心情郁闷,喝点酒无妨,别醉就成。
遂开口:“夫君只能喝一杯,还有第三场考试呢。”
傅辞翊愉悦应下。
这夫妻的举动教陆问风瞧不明白了。
颜芙凝分明管得紧,只允许傅辞翊喝一杯酒,这辞翊贤弟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
有病吧?
若他以后娶了妻,妻子敢如此管他,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想了想,不对。
不能打女子,特别是不能打傅南窈。
傅南窈腿脚不好。
最关键的是,她兄长是傅辞翊。有身手颇好的舅哥在,他得十万分地呵护傅南窈。
即便如此,傅南窈若敢管他喝酒,他就敢翻脸。
傅辞翊压根不知陆问风脑中已然出演了一出戏,与他饮了一杯。
——
翌日一早,傅辞翊准备出发去贡院。
颜芙凝也不给他压力,只说让他轻松应对。
男子压根不提考试:“八月十五,我得在考场度过。”
她展颜一笑:“就当是个特别的中秋佳节,抬首望月,你我能看到同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