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不发一言,拽着她往西厢房走。
同样在堂屋忙碌的孟力与彩玉见状,欲跟去。
被傅辞翊冷声阻止:“谁都不许跟来。”
颜芙凝扭头与他们道:“没事,我们聊聊,你们先端菜。”
她话说完,就被男子拉进房中。
房门呯的一声关上。
彩玉不放心,与孟力对视一眼,还是去了西厢房外,耳朵贴着门板细听。
傅辞翊忽然打开门。
门外两人讪笑,乖觉回了堂屋。
门再次被关上。
颜芙凝忍不住问:“傅辞翊,你究竟想说什么?”
男子终于道:“接连三日皆采灵芝,咱们家如今缺采灵芝的钱?”
“不是,我答应过人家的。”
“在家都遇到过狼,若在山里有个好歹,你有想过没?”
“想过的,所以我带了彩玉去。家里银钱在,其他人就没带。”
男子冷声:“就彩玉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护着你?”
颜芙凝嗫喏着唇瓣,低声道:“那不是没出事嘛。”
“敢顶嘴了?”
傅辞翊的嗓音越来越冷,面上冷若寒霜。
旁的男子送她那么多医书,她怎么不问多少钱?
而他送她一盒祛疤膏,她竟问他多少钱。
越想越气恼,此刻还顶嘴,胆子是愈发大了。
颜芙凝去拉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开。
小手僵住。
“傅辞翊你别生气,你生气的样子很凶,我害怕。”
男子短促冷笑:“害怕?退我亲事那会何等的耀武扬威,还有何事是你严二小姐会害怕的?”
颜芙凝黛眉蹙起,娇软的嗓音拔高:“我不是严二……”
话一出口,旋即垂了眼眸。
真后悔说了这话。
她若不是,那此刻站在他跟前的又是谁?
遂又去拉他的袖子:“我不再是严二小姐,我是颜芙凝。”
傅辞翊只当她不想再姓严,不想与严家有再关联,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心软了软。
转念想到她为旁的男子能三日都进山,他就极其不悦。
“很好,三日进山。”
他又冷笑。
周身气场下压,浑身散着寒意。
颜芙凝坦诚:“确实三天都进山了,但我不敢太往深山老林里走,每日都只上午去,下午我都在家缝纱帘。”
怕他不信,取了已经缝好的帘子,拎起来给他看:“你看,我这三天缝的,已经缝好了呢。”
“后面两日去,我没同你说过,是我的不对。”将帘子放回床上,拉了他的手轻晃,嗓音含了撒娇的意味,“傅辞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子睨她一眼,不语。
颜芙凝又道:“我明日就将灵芝送去,说清楚近期不去采了。”
傅辞翊终于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颜芙凝笑了:“好呀,那咱们现在去吃饭。”
说罢,打开房门,拉着他走。
男子瞧一眼拉在自个手指上绵软的小手,适才的怒气散了些许。
彩玉虽没候在门口,却是站在院中,看自家小姐安全出来,终于放下心来。
吃饭时,婉娘问:“辞翊,你与芙凝吵嘴了?”
傅辞翊知道自己拉着她进去,家里人都知道,遂淡淡开口:“儿子与她说进山采灵芝终究是件危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