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你刚才说有个时间差可以利用?”
李玄被挤到一边,但对着永元帝的眼白不禁更大了几分。
赵奉只当没有看到龙案上的一幕,继续老老实实的说道:
“据老奴所知,郑王府的供奉分工明确,如今竹五峰下落不明,必然会从其他地方调来新的供奉调查。”
“郑王府在京城的人手并不充裕,或许还会有新的机会出现。”
永元帝点点头,但随即又问道:
“这关系若没有及时撇清,会不会让郑王府找上红巾队和金钱帮的麻烦?”
在永元帝看来,这两个势力如今都是他在京城中触及民间的左膀右臂。
尤其是金钱帮,若是能彻底掌控下来,将那些遍布天下的分舵也收为己用,将是一大助力。
这要是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被郑王府毁掉,可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确实会有这种风险,因此我们要在官面上给郑王府足够的压力。”
“上次必勒格从刑部天牢越狱一事,内务府对外宣称仍在调查中,我们可以随时通缉当日出手协助必勒格逃狱的两个郑王府供奉。”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尚总管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义子。
赵奉才是名义上的内务府总管,所以只要不是陛下特地问询他,流程上的汇报,尚总管从不插嘴,僭越本分,即便内务府总管是自己的义子也是如此。
他于公于私,都将自己的定位拎得很清楚,引导义子成长的同时,又绝对不会抢了他的风头。
尚总管和赵奉的父子情能在宫中传为一段佳话,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于他们两个都是明白人。
否则这种事情大多数人都玩不明白。
大概率是一开始还能父慈子孝,慢慢的就开始心生间隙,最后反目成仇。
永元帝回忆了一下,说道:
“朕记得其中一个就是竹五峰吧?”
“没错,陛下!”
得到赵奉肯定的答案,永元帝点了点头,也是露出了微笑。
“不错的想法,值得一试。”
李玄知道,这几个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
见他们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李玄伸出爪子碰了碰永元帝,然后把爪子递到他的面前,表演了一把小山竹开花。
永元帝眉头一皱,不知道李玄是什么意思。
李玄如今说话也挺利索了,但他就是不说,就是让永元帝去猜。
赵奉看到李玄对永元帝的手势当即大汗,赶忙解释道:
“陛下,阿玄这是在为自己请功呢。”
“也怪老奴,刚才说好了为阿玄请功,结果说起正事差点忘了。”
李玄当即震怒,难道为他请功不是正事吗?
李玄震怒的模样,给永元帝和两位总管逗得一笑。
“哈哈,阿玄你放心,朕肯定亏待不了你的。”
“只是你如今眼界高了,朕也得想想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
永元帝看着李玄,露出思索之色。
见永元帝把自己这事儿放在了心上,李玄也就放心了。
他虽然是有些急着领赏,但也不是急在一时。
如今他的修为确实到了瓶颈,之后可能帮助最大的就是其他的阴阳真气功法了。
但这东西都在别的武学圣地收藏着,急也急不来。
刚才永元帝也说了,现在还不是招惹武学圣地的时候。
除此之外,便就只有一些天材地宝能帮李玄提升一些实力了。
至于景阳宫现在已经不缺什么东西了,而对景阳宫造成威胁的存在,对永元帝也是如此。
他们现在不就在努力获得属于他们自己的安全感吗?
安抚了李玄的情绪之后,他们又将之后的细节商议确定,一个时辰之后才出了甘露殿,各奔东西。
李玄回到景阳宫,发现两个丫头早就睡了。
他最近几日忙宫外的事情,都没怎么好好在家呆着。
如今竹五峰一死,李玄也是轻松了许多,上了床抱着安康公主的脑袋就睡了起来。
睡梦中的安康公主突然感到脑袋一热,吧唧着嘴巴呢喃几句,又睡得香甜。
……
第二天,李玄是被安康公主揉着肚子揉醒的。
“臭阿玄,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最近从早到晚的往外边跑,是不是在御花园有小母猫了?”
安康公主质问道。
李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安康公主一撇嘴。
“我在外面忙碌的伟大事业,岂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懂的?”
李玄虽然只是在心里想想,但他鄙视的眼神被安康公主敏锐的捕捉到。
“好你个阿玄,这是什么眼神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