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本身就是打着噱头来做生意的吧。”
“倒是挂在上面的人,他没事吗?”
安康公主担忧的看向了挂着横幅的地方。
那里挂着一个留着鼠须,一看就贼眉鼠眼的瘦弱中年文士。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偏偏招惹上了胡商这样的硬茬子,惹祸上身。
而听了安康公主的话,一旁有人搭腔道:
“这位小姐,您可别可怜那孔耗子,这老小子给人写个横幅骗人十两银子不说,还故意写错捉弄雇主。”
“被人家发现了教训一顿也是他活该,官差来了也没辙,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得安康公主。
之前给卖绳结的爷孙俩出头的大小姐,打得西市里的金钱帮哭爹喊娘的主。
这段日子里,金钱帮都乖的跟孙子似的,大家都认为是安康公主的功劳。
只要是在西市讨生活的人,心里都对安康公主或多或少的有些敬重。
不知不觉间,安康公主在西市也算有些威望了。
毕竟,她可是踩着金钱帮立的威,而且还能让金钱帮束手无策的人。
“这怎么就你情我愿了?”
“没人能愿意这么被挂着吧?”
玉儿听了人们的话,第一个不信。
在尚总管面前,玉儿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拘谨。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
“那大胡子胡商发现自己被孔耗子捉弄,当即给他捉住吓唬了一通,给了孔耗子两个选择。”
“一是揍他一顿,把钱吐出来。”
“二是……”
路人说着,指了指跟着横幅一起随风飘扬的孔耗子。
“要说这孔耗子也是要钱不要命,为了那点银子受这个苦。”
“这动静都惹得官差来问了,弄清楚了缘由之后,只说别闹出人命了来就是。”
“毕竟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罢,路人们纷纷嘻嘻哈哈的看起了热闹,不嫌事大。
听说了前因后果之后,三小只也不禁笑出声来,没想到今天来西市还能看到如此乐子。
这时,尚总管突然开口问道:
“阿玄,你那有没有字画?”
“我过去试试这个大胡子。”
李玄心中一动,有尚总管这个老江湖出马,自然比他们三小只要强,当即查看了自己的帝鸿骨戒,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见什么字画。
“咦?”
李玄感到有些奇怪,他记得以前自己有往帝鸿骨戒里面塞过字画来着。
可他又仔细回想一番,马上就想了起来。
那些都是平安商行丢失的货物,当时找回来时,李玄确实都塞进了自己的帝鸿骨戒内,可是回宫之后,这些财物就都交还给内务府处置了。
毕竟,平安商行大概率是永元帝的产业,总不好把永元帝的财物给昧下来不是。
见李玄掏了半天尾巴,最后对自己摇头,尚总管无奈的自己拿出了一张字画。
尚总管看似是从衣袖里掏出来的,但谁没事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也不知道尚总管的空间法宝长什么样?”
李玄满是好奇的想道。
接着,尚总管带着三小只一同往摊位走去。
摊位前挤了不少人,排了一会儿队之后,才轮到他们。
大胡子胡商原本靠在椅背上,无聊的打着哈欠。
可当看到尚总管和三小只的组合之后,立即挪了挪屁股,坐得笔直,还别扭的拱手一礼,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一旁负责翻译的人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恭敬的对尚总管说道:“尊敬的长者,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这时,安康公主指着那翻译的人说道:“咦,你不是那面摊的老板吗?”
“你不管你的面摊,怎么到这来当翻译了?”
面摊老板阿布也是认出了三小只,当即笑着打招呼道:
“原来是你们啊,我记得伱们,先前跟老刘头和小翠来光顾过我的面馆。”
阿布用他那不太地道的官话,展示着自己的热情。
他说记得三小只倒也不是客气话,而是真的印象深刻。
毕竟,他们可是头一回给一只猫单独点一碗面的客人。
但随即阿布看到大胡子胡商眉头一皱,当即正色道:“这不是当翻译更赚钱嘛,我就来赚点外快,面摊干着也挺累的,正好休息几天。”
接着,阿布干咳一声,介绍起坐在摊位后的大胡子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