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安说将杯子再举起来,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反抗组织大部分被剿灭了,墨兰公司也倒了,值得庆贺,来,大伙一起再喝一杯。”
众人也是纷纷将杯子举起。
而就在他们聚餐的时候,成子通正从校长室里出来,他看着手中的单子,满脸都是振奋。
他脚步快速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马上给陈传打电话,不过打过去却没人接,才想起这个学生今天可能是出去聚餐了。
他放下电话,想了想,嘿了一声,将单子的复件拿了出来,塞到了公文包里,然后下了楼,直接开车来到了湖畔别苑这里。
下了车后,他摘下装饰墨镜,在大门前站了一会儿,大步走了进去。
“老钱,我师兄在吧?”
“在呢。”看门人回答。
“这时候正教徒弟吧?行,我自己去找他。”
成子通走到了院子里,目光一撇,那个学生在水榭那里练拳,乔霖壶正在客厅里喝茶,目光时不时看向外面,看着目光里很满意。
他噔噔瞪噔走过去,从公文包里将那单子拿出来,啪的一声拍在了乔霖壶的面前。
乔霖壶一怔,诧异抬头看向他,又皱眉看向那张单子,“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中心城总院的入学名额!”
成子通在名单上面用手连拍了几下,说:“这可是我学生,我是他的指导老师,师兄,想不到吧?”
乔霖壶沉默了一会儿,在看到陈传掀翻互助会后,他就感觉不太对劲了,他缓缓说:“什么东西都要戒骄戒躁,不能急功近利……”
成子通又一拉公文包,“啪”的一声把一张东西的证明拍在案上,“这是我学生考到的持械证!”
“学生是要磨练的,一味抬高只会让其失去自持……”
“啪”的一声,成子通把又一张证明单拍在了案上,“这是我学生的带甲证!”
“……就算有一点点成就……”
“啪”的一声,成子通又把一张证明拍下,指着说:“这是我学生的无限防卫证,乙证!”
乔霖壶语声顿时卡住了,抓着胡须闷闷坐在那里,因为说多少话都比不过这无限防卫证。
大顺对这方面可是卡的非常严,要不然那么多举荐生也不可能先去考丙证了,然后想方设法去考乙证了,这可是来自国家层面的认可,任何言语辩解在这东西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全都是废话。
成子通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说:“我学生,不用遵守什么狗屁的老路子,也不用别人来用特么老规矩来束缚他,更不用走别人给他安排好的路数,就靠他自己,他自己就能趟出这一条路来!”
他的声音一下盖过了全院,连前面的随从,还有正在练拳的那名学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而周围却是安安静静,好像虫鸣鸟叫声一时都没了。
“老头子说什么只有他的路是正路,可不代表人人都要走这条路,不是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我说过,我出来了,我就能自己走回去,现在我学生代我回去,老头子这么多年教了这么多学生,随便拿一个过来……”
成子通用力拍了拍桌案,“摆这,摆我学生位置上,他们哪一个能拍着胸脯说能做到我学生做到的事,取得我学生取得的成绩?哪个,有哪个?站出来让我瞧瞧!”
乔霖壶听他说了半天,缓缓说:“师弟,你可别忘了,我学生也能去中心城,能去那里可不只有你的学生!”
“那要等两年吧?”
“……是。”
“我学生……”
“
行了!”
乔霖壶喝了一声,他没心思听下去了,光听成子通怎么吹嘘,怎么夸了,越说他越烦。
他一拍案,也是站了起来,说:“师弟,我可告诉你,老路子有引路人,上面有前辈照拂,身边有同门帮衬,后面有学生抵着,你想过没有,你学生到了那里,这些统统没有,能走多远?”
成子通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看了乔霖壶一会儿,笑了笑,把装饰墨镜戴上,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那可是我学生,我对他有信心,哦,对了……”
他回头说,“师兄,我就喜欢看你这副嘴倔的样子,保持住,走了啊……”说着,他一挥手,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在水榭那里,那名学员本来在练拳,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不禁耳朵竖起,可听着听着,忽然发现乔霖壶面无表情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不禁一个哆嗦。
“一个姿势都练不好,说明你还没练到骨子里,给我再练一百遍。”
“是,师父。”那学生心里叫苦,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老老实实的练下去。
乔霖壶在旁看着,可心里却一股憋气,他想起来了,成子通这段时间天天来这夸他徒弟,还说怎么转了性子呢,原来搁这等着他呢。
大意了啊。
他看了看面前的徒弟,原本怎么看怎么顺眼,可现在看,怎么看怎么都是不足。
得练,得继续加练!
成子通走到了外面,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感觉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那叫一个畅快,那叫一个舒坦。
他回头看了看,对着门里面说:“老钱,和师兄说一声,明天我还来,叫他多留一碗饭。”说着,悠哉哉上了车,一会儿就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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