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封神 第一百二十章 离开宝知(7.4K大更)(1/4)

第一百二十章

一听自己的女儿牵涉进了一桩五六十年前的鬼案中,柳春泉顿时反应都慢了半拍。

他的表情僵硬,似是意识有瞬间的断片。

自从女儿失踪后,他怨了、恨了、念了十年,一直以为女儿是跟哪家小子私奔了,狠心抛下老父与母亲,却没料到赵福生的意思,竟像是女儿牵扯进了厉鬼案里。

柳春泉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抖,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赵福生向郑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人扶住。

郑河又烦又悔又怕,老鹰抓小鸡似的提起柳春泉,动作粗暴的将他扔到船弦边,让他抓着船弦站稳,根本不肯扶柳春泉。

“什、什么关系呢?我的红红,和鬼案有什么关系?”

柳春泉蹬着双腿想要站起身,但不知是不是船在水上随波晃荡,他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双腿软得搭不上一点力气,试了好几次也没能站起,最好只好靠着船弦坐了下去。

赵福生提了一下衣摆,也跟着蹲下身:

“你有没有进镇魔司哪位大将家中唱过戏?例如金将?”她几乎就差明说了,想了想时间、年纪对不上,又改口:

“你的老岳丈在生时,有没有进帝都镇魔司的金将家中唱过戏?”

“金将?”

天老爷啊!

柳春泉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

赵福生不信: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啊大人!”

柳春泉一听她不信,顿时恐慌了,他又去揪郑河裤子:

“郑大人替我作主,我、我真的没有啊——”

“如果没有,你们戏班怎么可能会被厉鬼标记?”

赵福生面色一冷:

“你莫非看我年纪不大,想欺骗我不成!”

“真的没有啊!”

柳春泉大声喊冤,同时用力拉扯郑河裤子:

“郑大人替我作证——”

“撒手!撒手!”

郑河冷不妨被他一拽,裤子都险些被脱下去。

他可不愿意出丑于赵福生面前,一时间想两拳打死这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但当务之急还是拼命拉扯住裤腰带,不要被人拽了下去。

“你撒手!”

“郑大人替我作证,我真的没去过金将家中唱戏。”柳春泉此时根本顾不上郑河脸色难看,深怕赵福生误以为自己有所欺瞒,连忙抓着郑河裤子摇了两下。

‘嘶啦——’

衣物脱线声响起。

郑河脸上浮现出块块铜钱大小的褐斑,他身上鬼气更浓,一时激动间,那受地狱、鬼车压制后缩入他腹中的鬼头都有复苏的架势,拨弄着他的肚皮,想往外钻。

“你给老子撒手,裤子要掉了!”

他忍无可忍,踹踢了柳春泉一脚。

柳春泉吃疼,发出惨呼声,身体蜷缩成团,终于将手撒开。

郑河保住脸面,却见赵福生扭头冲他怒目而视:

“你打他干什么?”

“他——他拉我裤子——”

郑河有些愤怒,又觉得憋屈:

“我——”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说道:

“柳春泉说得没错,他丈人不可能去镇魔司将领家中唱戏。”

红泉戏班这两年名气不小,但镇魔司的金将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驭鬼者越是驭使的厉鬼凶悍,越是会失去人类的情感。

镇魔司内那些金将级的大人物,无一不是驭使了至少祸级以上的凶鬼,这些人早就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一切凭朝廷力量压制。

他们之中许多人丧失了对吃喝享乐的**,行事随心所欲,残忍至极。

换句话说,这些人就是活着的行尸走肉,红泉戏班再有名,这些人也漠不关心。

“我是以前对戏曲痴迷,后来——”

郑河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他也不见得是多喜欢听戏。

兴许是驭鬼后在失去作为人的情感,便越是抱持着对昔日的追求,形成一种证明自己仍残存人性的执念而已。

赵福生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郑河又道:

“能进镇魔司唱戏,是个无上荣耀,若他真的去过,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柳春泉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郑大人说得是。”

“那不应该啊——”

赵福生听这两人一说,心中也有数了,却又觉得万分狐疑:

“莫非有其他的原因?”

柳春泉听她这样一说,怔了一下。

事关自己女儿下落,他咬紧牙关,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

“我们没有进过镇魔司,为金将大人们唱过戏,但是我老泰山在生时,曾经说为帝京一个京官唱过一曲。”

他说道:

“我老丈人有生时嗓子很好,因声音高亢而名闻乡里,曾为一位京官唱过戏,还得了赏钱的。”

“那京官姓什么?”赵福生不大抱希望的问了一声。

柳春泉有些尴尬的摇头:

“这个我也记不得了,当时我们戏班在帝京摆台,我老丈人说那位老爷就是坐轿路过,打赏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赵福生说道。

柳春泉下意识就接话:

“谁说不是?”他顺口说完,又道:

“我老丈人当时得了赏,也想打听这位大人姓名。”

柳春泉道:

“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不能白拿人家的赏银,得为人正经唱台戏,这样赚的钱才踏实。”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但后来不了了之,之后帝京好像出了些祸事,京中多了不少守卫,对来往行人盘查严格,我老丈人怕出事,便连忙带着戏班离开了帝京。”

“后来这事儿便成为了我老丈人心结,死前还念叨着我们戏班差了这位大人一台戏呢。”

他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

不过事情过了几十年,此时各种条件落后,许多事情便再难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