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也不回走上二楼的赫藏甲,黎卒几乎将后槽牙咬碎。
若不是现在身处总部的黄粱梦境,他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心中怒海翻涌,良久难平。
周围围观的众人也都反应过来黎卒被摆了一道,一个个憋着笑散去。
等神龛之前只剩自己,黎卒这才缓缓回头看向那道从八卦之中射出的捐赠榜单,细细看去。
只见‘黎卒’这两个字挂在榜单顶端,而在其之下,是一些同样眼熟无比的名字。
‘风将’金生火,宝钞二百七十万
‘火将’张任,宝钞二百四十万.
‘脱将’赵通,宝钞二百万.
现任的‘牌系’三将,都在黎卒之下。
而他头上,则是已经死掉的往任‘八将’。
突然间,黎卒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感觉。
“赫藏甲!你他妈的.”
‘牌系’总部二楼,会议室。
一张长桌四周,各色牌面按照大小顺序坐下。
黎卒坐在左侧首位,双眼圆瞪,用如刀的眼神剐着坐在对面的赫藏甲。
后者则面带微笑,摆弄着胸口处的‘和牌’补子。
而在上首位置,则是三把交椅并列。
气势不怒自威的‘火将’张任,长相寡淡无奇的‘脱将’赵通,分坐左右。
坐在中间位置的,毫无疑问,自然是‘风将’金生火。
“诸位兄弟,别来无恙。”
金生火笑容和气,环视众人一眼,“看到这次来的都是熟面孔,我很欣慰啊。说明在这次赌会风波中,咱们‘牌系’算是安全度过了。”
“都是托您三位的福,要不然咱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戚槐陪葬。”
一个阿谀奉承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赫藏甲转头看去,看了眼说话之人胸口的补子。
六个黑点,‘长衫’左普。
金生火笑着对左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将戚槐咎由自取,‘雀系’人马分崩离析,想必这段时间大家都捞的盆满钵满吧?”
会场内笑声此起彼伏,就连黎卒那阴鸷的表情都缓和了几分。
显然他在这场‘分食盛会’之中,也尝到了不少甜头。
“如今‘雀系’衰落已成定局,以后这中渝区就是咱们‘牌系’的场子最多,各位的分红也会水涨船高,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算得上是同富贵了。”
“不过,”金生火突然话锋一转,“接下来就有件麻烦事,还需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此话一出,刚才还笑声不断的会议室内顿时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定定看着金生火,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大家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自然都知道如今少林寺的行走已经到了重庆府,前来调查当时罗汉寺的事情。”
“虽然罗汉寺的覆灭跟在座的大多数兄弟没有关系。但当时接手地盘,借机进入中渝区,大家也都没有反对。”
“罗汉寺的旧址已经被咱们改成了夜场,佛陀也被搬到了门口迎宾。现在要债的人打上门了,咱们同富贵之后,是不是也该共患难了?”
随着金生火道出今天开会的主旨,刚才盯在他身上的眼神齐刷刷落到了赫藏甲身上。
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这些王八蛋果然没安好心!”
赫藏甲心中苦笑一声,烦躁地扯了扯胸口的补子。
在他对面,黎卒脸上已经不见半分憋屈,取而代之是幸灾乐祸的嘲弄和落井下石的冷笑。
“风将大人,要我说这件事就该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某些人闯的祸,要所有的兄弟为他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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