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明月圆又圆,你脸白又白’可不算的啊!”
“怎么就不算了,它不是诗吗?”程娇继续理直气壮,虽然这是连上了蒙学的儿童都能作出来,但它就是个诗啊,哪怕是个打油的。
“你敢说它不是试试?”
这模样,仿佛是他敢说不是她就翻脸咬他了。
谢琅无奈,只好服软:“是是是,娘子说是就是了。”
虽然这首诗确实...和玩笑一样,说出去都要被那些学子骂的,但是...你开心就好。
不过要他作诗.....
谢琅忽然心思一动,微微挑眉:“闲来无事,作一首诗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一个人作多无趣啊,不如咱们一起来。”
“如何一起来?”程娇问他。
“不如娘子来想上半阙,我来接下半阙,娘子觉得如何?”
程娇顿住了,她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手心都有些发痒,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你确定?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诗?”
要说作诗,程娇是真的没多少天分,绞尽脑汁作一两首是没问题,但要多惊艳是没有的。
反而谢琅,虽然以前不务正业,可到底是脑子生得好,天分就摆在这,确实有些本事。
“毁了我的诗?娘子说笑了,若是我接不上来,那是我没本事,怎么能说你毁了呢?
而且娘子你糊涂了,作诗而已,不过是闲聊之时的消遣,算得什么要紧的东西,想作便作了,开心就好,何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程娇并不想承认自己‘糊涂’了,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诗词,将其看得如何神圣重要,但对他们夫妻而言,不过是闲聊之时的消遣。
如今闲着没事,看着他们比试,也心血来潮作一首玩玩,似乎也挺好的。
程娇想了想,便同意了下来:“那好,我就看你怎么接了,到时候接的不合适,可千万别怪我哦!”
程娇心道,若是接不下来的话,今夜让他自个睡去。
谢琅笑了,将捏了捏手边的茶杯又松开:“那就请娘子出上阙吧。”
程娇闭着眼睛想了想,抬眼看了看那中庭上空的明月,明月皎皎,霜华倾泻而下,为地面铺上一层荧光,盈盈光华,清冷至极,又温柔至极。
于是她道:“既然是诗词,上阙应是写景最佳叙事最佳,那我便来写景吧。”
“明月照苍山,霜华覆九州。”
明月照在苍山上,霜华倾泻在这九州之上,这两句都是在写明月。
程娇眯眼想了想,觉得还算是满意,便问谢琅:“这一句你怎么接?”
谢琅抬头看向窗外,在此处往下看的时候,正好能看到中庭的戏台,还看到了大堂之中挤挤攘攘的人。
彼时,人间灯火通明,将世间的热闹繁华显露出来。
于是他笑了笑,接道:“盛世知不知,告于长安知。”
盛世啊,你知道盛世吗?
长安告诉你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