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自然是听说过我做的事,我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你还记得我教过你的么,人们只会愿意相信他们自己想要相信的,真相如同山巅上的空气,对弱者来说是吃不消的,比真相更迫切被人需要的,是谎言。他们宁愿认为我是一个亵渎英雄的可耻之徒,也不愿相信佩丹皇室是欺世盗名之人。”
芬给阿兰妮代课,有奥术方面的知识,不过因为她身份特殊,太多人对她寄予厚望,课程是排满了的,要文武双全,还要懂得一些商业以及社会方面的知识,芬也顺带解惑。
“帝皇……不,他的地位兴许没工夫关心这件事。只是伱,你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知道你上过车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世界上了,你只用告诉家人你没在这列车上就好,不能提及一点。”
芬相当忌惮,阿兰妮是不能死的,阿斯塔利亚家族跺跺脚,西大陆都要震动,车上这些贵族怎么死的无所谓,这种甚至是危及家族颜面的事情传出去,黑帆能活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这……”
阿兰妮有些犹豫。
“你要亲手害死你的老师吗?”
芬口吻极其严肃,即使掺杂着表演性质,但也演得极度迫真。
“当然不是……我想帮助你。”
阿兰妮说出了李思特没预料到的答案,虽说那只是青涩时代的幻想对象,如今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但她的确不相信芬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就算做出了,其中也有极大冤屈。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佩丹皇室之所以对芬那么仇恨的原因。
芬在一天夜里,勾结党羽进了佩丹王陵,杀了所有的守夜人。
毕竟是墓地,就算是有护卫力量,也不是佩丹最顶级的,没人预料到有狂徒会干这种事。
到了第二天,当佩丹王室反应过来时,上任国王的遗骸,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具骨架,被芬操控,跪在了芬父亲的墓前。
这件事过于炸裂,被封锁得密不透风。
后来芬更是彻底疯狂,军事政变有他一杯羹,尽管后来被镇压,但期间作下了太多孽,最后也只能流亡海外。
自此,芬在佩丹完全成了魔鬼一样的人物,能止小儿夜啼,纯纯的究极坏人,丧尽天良的死灵术士。
李思特彻底惊了,什么圆形战士,芬大将军还变成他妈魅魔了啊混蛋!
见到阿兰妮这样说,芬心中的大石落下。
“没什么你需要帮助的,只要保持沉默就好,我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
芬极为少见的打起了感情牌,双手按着阿兰妮的肩膀。
李思特直呼内行。
至此,已成艺术。
现在。
克劳德的婚宴现场。
芬摩挲着掌上极为精致的黑晶卡片,卡片上用极为精巧的工艺勾勒着一颗圣树,这是他们家族的族徽。
这卡片来头极大,一旦送出去了,表示阿斯塔利亚家族欠拥有者一个人情,即使不去找他们,这张卡片也震慑力极强。
可以说是百万英镑。
“人都到齐了。”
李思特和墨雨瞳也来到现场。
让芬意外的是,那个疯女人居然没有跟着来。
“不,费舍和他的动物朋友还没到呢。”
沃尔曼吸着雪茄。
“神他妈动物朋友,哪天他还要去十字联盟发表演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