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行烟就闭上眼睛,重新盘膝坐回床上,身体微微漂浮在半空。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睁开眼,对樊璃说道:“这里除了不能外出走动,其他一切都没有限制。书信往来,甚至神游太虚都可以……若是无聊,或者心中纠结难解,就,试试太虚绘卷吧。”
樊璃瞪大眼:“我之前就是在太虚绘卷工坊工作。”
“……”韩行烟于是彻底闭不上眼了,“绘卷工坊?呵,倒是适合你这种以勤补拙的孩子,可惜……”
可惜之后的话,最终还是化为叹息。
可惜一个本应前途无量的孩子,如今却被桎梏在一间地下囚室中。
而樊璃的可惜,又何尝不是她的可惜?
——
与此同时,茸城石街的另一边。
张富鸿兴致勃勃地驾着金云,找到了在向善路打工的王洛。
“王哥,饭局时间定下来了,明晚七时,雪霜楼,到时候还是我来接你们。”
王洛一边用轻巧而迅捷的动作包着包子,一边回道:“好。”
张富鸿没急着走,吆喝店家上二斤包子,一碗羊汤,然后干脆坐到了王洛旁边一桌,开始交代明日的饭局背景。
哪怕此时这包子铺里客流不少,他也丝毫不介意石街首富的家宴内容被人听去。
“这次据我打听,二哥是已经偃旗息鼓了,准备安心当看客。我爹呢,情感上不喜欢我,理性上却不敢得罪我,当然主要是不敢得罪王哥你。这次主要问题是大哥,他在上城区呆久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还是打算和我争上一争。”
王洛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张富鸿说:“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指望一口吞掉大哥多年基业,不现实也不人道,真要撕扯起来,无非两败俱伤。但他的所谓基业,也不是他私人所有,只是老爹暂时交由他打理。之后,他可以继续当他的代理人,甚至可以享受兄弟三人里最多的分红,但家主的位置,以及对家族事务的决策权,我势在必得。”
顿了顿,张富鸿笑了一声,说道:“我要说自己是出于公心,为免虚伪,但要说纯粹是基于小人得志的报复心,那也太过于美化他们。我至少有一半是看不得他们犯蠢,张家虽然不算什么豪门,也多少是辛苦传承了几百年,真让大哥那种人负责掌舵,在过去那一两百年间倒也罢了,可是在眼下这个时点,在拓荒战略的大背景下……他们不配的。”
这番话,以他这金发碧眼的形象说来,仿佛有些滑稽,但如今的石街,已经没有几个人再小觑这个张家三郎了,张胖子的称呼更是近乎绝迹,往往只见于他本人的自谦之词中了。
王洛问道:“那么症结在哪儿?”
张富鸿虽然侃侃而谈,但显然家宴上存有什么特别棘手的难题,他才不得不拉上王洛去作靠山,然后还要提前一天过来给王洛对台词。
“哈哈,王哥明鉴,的确是刚听说的消息,大哥他这次拉上了外国助力,就是那群来观礼的月央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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