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身子轻盈、香风送爽,弄得韩夜情不自禁搂住了她宛如流素的楚腰,将怀里的她又紧了一紧。
灼月只觉韩夜怀中滚烫无比,腰臀间能感受得到对方传来的热,所以,她不但是脸蛋更红了些,壮丽峰峦也因为微喘而轻轻耸动,只能蓝眸圆睁对韩夜道:“放肆!你再这样无礼,本宫下去了!”
韩夜和老婆玩得很开心,因为偶尔撩她一下,看到她心头小鹿乱撞的样子,就觉得模样极美,何况老婆现在还演了一个妖中女王、冰月美人,那就更有趣。
韩夜还打算继续作为**书生调戏灼月,胡蜂司仪却从舞台后方的结界飞了出来,并变回美女的模样落在台上。
“好了,戌时已到!”
“那么,大家期待已久的表演,马上就开始了!”
胡蜂司仪大声对一楼贵宾席、二楼食肆、三楼茶楼的看客说罢,安排两只挥舞着翅膀的蛾子精飞上台来。
那两只蛾子精合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金瓶,胡蜂司仪让她俩把金瓶摇了摇,而后从里面依次拿出了十二根金色的签子,签字上分别刻有各组的组名。
只听胡蜂司仪一个个地念道:
“一,琴箫组——《笑傲江湖》。”
“二,碧游组——《九曲黄河》。”
“三,星月组——《越人歌》。”
“四,山木组——《越人歌》。”
“五,娇龙组——《大闹东海》。”
“六,留仙组——《梦吟》。”
“七,红尘三侠组——《悲白发》。”
“八,武林绝色组——《长门怨》。”
“九,碧玉组——《广寒秋》。”
“十,轩辕组——《倾城》。”
“十一,紫天组——《欢天喜地》。”
“十二,苍山灵泉组——《天女散花》。”
“请各组根据抽签顺序,做好准备,依次上台演奏歌舞!”
胡蜂司仪兴奋地朝着台下挥手,说实话,她得到天外神力后确实变得更漂亮、更像个司仪了,那蜂腰翘臀、远山芙蓉的模样,令在场很多男人也垂涎三尺。
评委席上的鸟嘴拍了一下身旁黄蜂的背,笑道:“奶奶个熊!胡蜂司仪跟你一个品类,不是正对你这家伙的胃口吗?”
黄蜂不悦地回应道:“嗡嗡嗡!我是喜欢小娘子,但我不一定非要喜欢同类啊!这里这么多仙子,皆我所爱,为什么我偏要喜欢胡蜂精?”
说着,黄蜂对鸟嘴反击道:“你是只臭鸟!怎不见讨个孔雀精作老婆?”
鸟嘴闻言哈哈大笑:“老子讨谁当老婆几时要轮到你管了?讨了婆娘妨碍老子挥锤子砸人,行不行啊?”
黄蜂正欲挖苦鸟嘴活该孤家寡人一个,豹尾在一旁提醒:“鸟嘴、黄蜂,专心评选、公正给分!台下少议论!”
豹尾素来稳重,一直是四阴帅当中的主心骨,他一开口,鸟嘴和黄蜂就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拌嘴。
这时,第一组要上台的秦清和萧明,已经从贵宾席的第一排第四桌站起身来,走到了舞台中央。
号称清柔琴仙的秦清,她穿黄衫、持琵琶,凡胎俗相、模样朴素。
号称**箫仙的萧明,她穿青衫、持玉箫,身段平平、长得一般。
二女不但是姿色不出众,举手投足也显得体质柔弱、行动缓慢,她们从桌前走到舞台上足足花了半盏茶的工夫。
此二女约在三天以前就通过了初选,是最早的一批,当时长乐苑的宾客还只顾着与歌姬舞女们的恣意寻欢,极少有人见识过二女的真本事。
所以,此时此刻,众人免不了会纳闷:
这两个女人是怎么通过初选的?
面对各组神仙妖魔三人一组,又岂敢二人组成一队?
是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是,等到秦清拨动琵琶上的第一根弦、萧明吹响玉箫上的第一个音时,在场所有人就都不再质疑了。
秦清的琴弦仿佛空谷梵音,一刹那就传到了观众席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心神宁静、如升钧天之上①!
而萧明的箫声则恰似碧海浪潮,转瞬间即波荡至整座长乐苑的四面八方,音律回荡、余音绕梁,令人神魂动荡、如卷碧涛之中!
只见秦清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在台上回旋起舞,萧明则一边吹着玉箫一边配合着映衬双飞。
如黄凤、青鸾般比翼翩跹;
又似杏花、绿萝般交织曼舞。
秦清的琴韵偏柔和,听得出来是主调。
萧明的箫声略高亢,辩得明白是伴奏。
不觉间,仅听那声音,瑶琴仿佛已变得增加到了数十具、玉箫也似乎变得扩充到了数十支,同奏起来如排山倒海,虽变幻繁复,但每个声音却又悦耳动心、各不相同。
琴箫和鸣,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众人皆沉浸在冲盈②于耳的妙音当中无法自拔!
有半数人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站起身来,对演奏者肃然起敬!
又听一会儿,琴箫协奏发生了变化,箫声成了主调,琴音成了伴奏。
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如飞天哀鸿引颈长歌,诉说着这世道之不公!
灼月莫名其妙感到一阵酸楚,侧头看薛涛时,只见从来性格开朗的她竟然也在低头抹着眼泪!
彼时,灼月已经没有坐在韩夜身上了,她正坐在薛涛旁边,便自然而然将薛涛怜爱地拥在怀里。
同具五彩核心,灵魂自会共鸣。
灼月从薛涛灵魂深处能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全身脏兮兮、满脸都是泥巴,正饥肠辘辘地跪坐在地、嗷嗷大哭。
紧接着,四周微微发亮,一位身穿褐袍、发须斑白的佝偻老翁走到了小姑娘面前,把怀里的馒头分了一半给她吃,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黑暗的角落。
再往后,老翁教了小姑娘“空空妙手”,小姑娘不但会跟着他偷东西、还会趁他不备从他身上偷东西,老翁发现后也只是笑着敲了一下小姑娘的头,那段日子爷孙俩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