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深深的看了秦明一眼,抿了抿嘴唇说道:
“你过几日就要出征,心思别放在女人身上,好好挑选随行亲卫知道吗?”
秦明点了点头,躬身道:
“谢祖父关心,孙儿知道了。”
李渊闻言摆了摆手,道:
“那你去吧,老夫待会儿再回去。”
“是,孙儿告退。”
说完秦明后退两步,转过身朝马车走去。
李渊看了一眼秦明的背影,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胡凳上。
李渊拿起竹竿又放下,斜了一眼身旁的老奴,问道:
“老狗,你说,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福伯闻言想了想,谨慎道:
“陛下,老奴觉得秦小郎君,大概是年少冲动吧?”
李渊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年少冲动?他要真是个愣头青,长孙家那小子早就死了!”
福伯一时无言。
李渊转身看着福伯道:
“秦明这孩子有大才啊,他那个工学院,弄出来的东西,你也都看到了。”
“酒精、煤炉、水泥、四轮车、曲辕犁,还有被那小子命名为钢材的东西,这些哪一样不是国之利器!”
“哎,说起这个,朕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现在就回宫,狠狠地将那个不孝子,修理一顿!”
“那马车都送过去那么多天了,他就没发现那马车上的三叉戟,和那曲辕犁的犁头,比铁器要好的多吗?”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还有今天,他这不是坑自己闺女吗?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
福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敢接。
良久之后
李渊数落了不孝子一通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斜了福伯一眼道:
“刚刚朕说到哪了?”
老太监福灵心至,躬身答道:
“陛下,刚刚说秦小郎君有大才。”
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
“对,这小子有大才,于朕的大唐有大用,可偏偏又对入朝为官,无甚兴趣。”
“好在后来,朕发现这小子,特别的重情义,对朕这个冒牌祖父,也很是孝顺。”
“所以朕当初才会力排众议,把长乐和豫章都许给了他,就是想要通过联姻,将他绑上皇家的战车。”
“可如今看来,府上那对母女,恐怕是要成为长乐和豫章的阻碍了。”
说到这里,李渊眼里闪过一抹杀机,他看着福伯,眯眼问道:
“老狗,你觉得呢?”
福伯闻言心里一寒,讪笑道:
“老奴只是一个阉人....”
李渊一瞪眼,踹了福伯一脚道:
“混账,年轻那会儿,朕哪次去秦楼楚馆,没给你找小娘!”
“让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
福伯哎呦一声,躺翻在地。
自打来了秦府,秦明对他一直都很恭敬,就像对待自家长辈一样。
有好东西也不忘,送他一份,包括上次的琉璃镜。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之后,老太监福伯,早就把秦明当成了自家子侄。
所以刚刚察觉到,李渊对萧嫦曦母女起了杀心之后,他一直在想要怎样,帮秦明保住那对母女的性命。
刚刚李渊的话,一下子唤起了,福伯年轻时的记忆。
他眼珠一转,快速的爬起身,跪在李渊面前说道:
“陛下,老奴觉得秦小郎君,如今之所以这么在乎萧家娘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年幼失去双亲的缘故。”
“而萧管家的年纪....”
说到这里,福伯偷偷看了李渊一眼,见李渊陷入沉思,不由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等过几年萧管家年纪再大一些,小郎君的年纪稍长些,体验过其他女子的好,自然就....”
“况且,秦小郎君不是已经将轻舞,收入房中了吗?”
李渊听到福伯,讲起秦明的身世,神情一阵恍惚。
只因他七岁丧父,生母又多病,虽世袭了唐国公的爵位,但却处境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