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谧的审讯室里,隐约能听见张莹喘息的声音。Μ.
代渔农安静地站在明楼后面,神情肃穆,凝神看着挂在龙门架上的张莹。
往后。
复兴社只有三大美女了。
看明楼此刻的状态,代渔农心里清楚,他不可能让张莹活着。
正如叶安然所说。
倘若张莹三代连坐,这个锅,得他代渔农背。
张莹双手拴在龙门架上,她求救的眼神看向代渔农。
“社长!”
“求您念在我为金陵清除卧底的份上,救救我……”
“这些年,我跟着您鞍前马后,少说也替金陵秘密清除了几十个异类,求您念在属下一心效力,别无二心,对金陵忠心耿耿,求明长官放我一命。”
张莹惶恐不安地看着代渔农。
他,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潮湿房顶凝水珠滴落的声音响彻。
叶安然走进审讯室。
他想下来看看。
事情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却是刚下来,就听见张莹主动招供。
说她清除了几十个异己。
叶安然左右凝视着刑讯室。
墙上挂着各种刑具,有烙铁头,有电椅,有带着倒刺的铁棍。
喷溅到墙上的血迹,如同一幅装满历史痕迹的卷轴。
不知道有多少前辈,在这座黑暗,阴森的小破屋里,葬送了生命。
代渔农皱着眉头。
叶安然看出了他的不安。
“怎么?想保她吗?”
…
代渔农咽了咽口水。
屁话!
他当然想保。
在这种时刻,如果能保住张莹的命。
张莹将会成为他身边最忠心的部下。
他心里有一万个想保住张莹的冲动。
但。
代渔农是个聪明人。
叶安然断然不会让他得逞。
明楼更加不会放过张莹。
张莹绝望了。
作为一个特工,察言观色那是他们最基础的本领。
她从代渔农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不安。
张莹看向叶安然……
原来。
这间屋子里的舵手不姓明,也不姓代。
姓叶!!
明楼穿着破烂的衬衫。
他握着马鞭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接着突然扬起手朝张莹身上抽了过去。
啪~
“啊……”
一鞭抽下去。
张莹皮开肉绽。
她痛苦的表情狰狞,整个面皮几乎全部扭曲成了麻花,恐怖异常。
嗯~
看来人家是真疼。
不是装的。
叶安然从腰间掏出手枪,接着滑动枪膛,子弹上膛。
他把枪递向代渔农。
…
代渔农:……
他愣住。
看着叶安然递过来的手枪,他皱眉。
这一招。
堪比杀人诛心!!
要他,亲自去解决自己培养出来的精英。
代渔农慌了。
他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
他自从担任复兴社社长以来,在全国范围内,能叫他低头,难堪的人只有一个。
那便是常书。
…
然。
此刻。
代渔农懵了。
他看着叶安然手里崭新的马牌撸子,面皮煞白如雪,“你什么意思?!”
…
叶安然嘴角一掀,“你的人,你解决。”
“……”
代渔农:……
他左右环顾。
靠墙根站着的全是叶安然的人。
他们清一色冲锋枪。
这种形势和状态下,不得不提到华夏有句古话:吸吸务者为俊杰……
他从叶安然手上拿走了枪。
接着走向明楼。
在明楼右侧停下。
明楼看着拿着马牌撸子的代渔农,他往后退了一步。
别溅一身血。
张莹鹅蛋脸上有一根三厘米长的伤痕。
她白皙的皮肤已经让伤痕流出来的血迹完全遮盖。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代渔农。
“社长。”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只不过是按照命令行事,是您和常老板吩咐的……”
“请问我哪里做错了?!”
…
张莹哽咽出声。
代渔农后脊梁骨直冒冷汗。
他本来还挺同情面前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
却见张莹疯狂的想要把他拉下水。
代渔农一下子生气了。
他凝视着张莹,愤怒道:“胡说!”
“明长官为金陵,为复兴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