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田的情报,佐证了叶安然对金碧辉的怀疑。
他走到窗前,望着阳光普照的鹤城,回忆起教科书里关于金碧辉犯下的种种恶行。
孙茂田站在一边,静候命令。
办公室冷冷清清,他从叶安然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
伫立良久,叶安然眸光一闪,他转身看向孙茂田,“去,集合部队,跟我去会会那个东方女魔头。”
孙茂田:“是!”
他回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开房间。
叶安然趁着集合部队的时间,他去了马战山的办公室,把有关金碧辉的事情,做了汇报。
正和谢柯研究后勤保障的马战山心里一惊。
他气得破口大骂:“咱就说本庄繁那个老王八蛋,不会那么好心!”
“他竟然敢把川岛芳子弄进鹤城来,也好,妈了个巴子,来了,就别想走了。”
马战山非常生气。
他拿上马鞭,怒发冲冠,“三弟,我跟这个川岛芳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今天,我必须亲自毙了她!”
“1928年,她曾参加了刺杀我大哥的皇姑屯事件,今天,咱就把这事了了。”
马战山火急火燎要出门,叶安然叫住了他,“大哥,等一等。”
马战山停住脚步,伫立在门口,“兄弟,咋了?”
“川岛芳子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
“如果本庄繁和她失去联系,肯定会觉得鹤城出事了。”
“眼下,我们跟鬼子还有半个月的对峙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完善一下后勤保障和前沿阵地防御建设。”
“让她再活半个月,最多半个月。”
叶安然害怕马战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跟他解释道:“我们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全力以赴对抗鬼子!”
“不能因为一个娘们,前功尽弃啊!”
马战山长吁了口气,他思忖半晌,觉得叶安然说的有道理。
“兄弟,这事儿你去办吧!”
“咱就不去了,咱怕去了忍不住,一刀活劈了她个狗日的!”
“那就交给我吧。”
叶安然告辞了马战山和谢柯,他下楼时,两个营在门口集合待命。
马战海也在其中。
他知道影子团有任务,第一时间从工业学校跑了回来。
作为马战山指派给叶安然的贴身警卫员,马战海不敢懈怠。
叶安然跨上军马,带着大部队直奔霓虹驻鹤城办事处。
八点。
金碧辉穿着一身白大褂,她戴着口罩,和稻田义仁站在门前挖掘壕沟的工人面前。
稻田义仁疑惑道:“金先生,华夏人死后,有把尸体埋在路上的传统吗?”
金碧辉双手揣在兜里,她没理会稻田义仁,邪恶的脸上接着浮现出一丝东方女人的秀气。
她走到挖掘壕沟的一个士兵面前,“小兄弟,你们挖那么长的沟,有什么用啊?”
士兵脚踩着铁锨,抬头看了一眼不男不女的金碧辉。
“这你都不知道啊?”
“当然是用来埋鬼子的啊!”
士兵很钢,朝金碧辉啐了一口痰,“滚远点,别脏了老子的眼!”
一边的稻田义仁气得咬牙切齿,“八嘎!”
听见稻田义仁骂人,士兵接着就把铁锨扔了,“你再骂一句试试?”
金碧辉很懵,从昨晚见到的守城门的小队长。
到现在这一位小战士,脾气都很大!
她瞪了一眼稻田义仁,示意他收敛一点!
然后客气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小黄鱼,金碧辉小声说道:“小兄弟,辛苦了。”
“这个给你。”
她把金条悄悄地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小金鱼,他嘴角上扬了几分,接着把金条扔了出去,“去你大爷的,老子不稀罕!”
金碧辉气炸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犟的华夏军人。
简直不可理喻!
在那名战士的眼里,保不住鹤城,命都没了,要钱有意义吗?!
他们作为东北军军人,文化人说他们是职业军人,保家卫国。
但在他们自己的眼里,活着就是为了打鬼子!!
只有鬼子死了,他们和老百姓才有机会活着!
看着眼前这帮鬼子,挖掘交通壕的战士们早就手痒痒了。
金碧辉秀气的手指着那名士兵,“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