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梭在夜幕下的金陵主干道上。
代老板坐在副驾驶。
他凝神望着窗外。
这个点。
路灯都灭了。
他却被叶安然从温柔乡里生拉硬拽了起来。
他眉头紧皱着。
什么也不敢说。
也不敢问去哪。
毕竟。
小叶子已经不是他能随便吆五喝六的人物了。
半个小时后。
浩浩荡荡的军车车队开进金陵机场。
一众突击队员下车。
副官站在停机坪前迎接叶安然,他向叶安然敬礼道:“叶委员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您做的事情吗?”
…
叶安然嘴角一掀,“保密。”
副官点头,“是!”
叶安然随即和突击队员一行登机。
十五分钟后。
金陵机场战机轰鸣,6架应龙战斗机和三架运输机在机场跑道尽头升空。
凌晨两点。
近百余辆军车武装进入沪城。
车灯点亮了沪城暗黑的街道。
不少民众被汽车的声音惊醒。
他们悄声的走到窗前,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无比的震惊,惶恐。
一二八以来。
脚盆鸡不允许金陵在沪城驻军。
只允许有警察部队。
然。
自从叶安然第一次来沪城的时候,安娜打死了脚盆鸡第一舰队司令盐泽一星。
这个协定就算是被叶安然破了。
这是沪城老百姓第一次看见大批的军队,军车浩浩荡荡的进入沪城的主干道。
在他们进入鹤城主干道的同时,大不列颠租界亮起探照灯,军警出动,并在租界设立武装警戒区域。
几乎同时。
脚盆鸡租界和法租界、米租界等军警,吹响了集结哨。
最为害怕的是脚盆鸡租界的军警。
因为在满洲战事的失利。
和叶安然先前在双马岛驻军,使得他们对华夏军队有了新的认识。
…
当金陵的军车穿越漆黑的街道时,突然,临街的民宅,楼宇,好似共鸣一般,点亮了家里的灯。
一众坐在车里的战士们,惊呆。
在这一刻。
来自金陵各个部队的中坚力量,倍感震惊。
他们第一次。
和老百姓离得那么近。
好似。
能听见沪城老百姓的呼声。
在租界中夹缝生存的滋味不舒服。
每一个沪城老百姓,都希望华夏自己的军官,接管,保护这座城市。
砰!
沿街的路灯突然全亮了。
坐在车里的士兵们,握着步枪,只觉得手心里潮潮的。
好似在顷刻间。
他们找到了当兵的价值和意义。
“难怪老百姓都喜欢东北军。”
“咱们要是去打鬼子,老百姓对咱们也一样好。”
…
“是啊。”
“从来没有感受过老百姓对咱们金陵的军队,这么热情过!”
…
凌晨两点半。
飞机的轰鸣声响彻沪城。
脚盆鸡租界。
一个鬼子大佐站在楼顶,看着远处机场方向,他神情僵硬,有些懵逼,有些紧张,还有些恐惧。
他害怕有华夏军队来打他们租界……
这阵仗……
比起盐泽一星死的那天,更加隆重。
震撼。
…
凌晨三点。
飞机在沪城机场平稳的降落。
在停机坪一侧,停着百余辆刚刚从金陵,驰骋而来的军队。
探照灯下。
他们各自站成方阵。
等待叶安然的检阅。
在一众军官旁边,站着一道靓丽的身影,明镜。
叶安然下了飞机。
代老板跟在他后面。
一下飞机。
就看到停成长龙一样的军车,和站成方块一样的军队。
他懂了。
此次来沪城,是为明楼。
代老板心悬在嗓子眼。
他搞不懂张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能让叶安然连夜从鹤城飞来沪城……
还特意从金陵把他给带上……
明镜看着停稳的飞机。
和正在抵达的军队,眼泪顺着眼窝往外流淌着。
她打了几十个电话。
凡听到明楼被复兴社带走一事的人,全都挂了她电话。
要么说有事情走不开。
要么说没有办法。
她没有想到的人,却是主动给她打电话。
并且。
她在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