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城。
运输机稳稳地降落在鹤城机场。
飞机停稳,机组人员快速展开登机梯。
叶安然站在机舱门口,清风,蓝天,白云,飞鸟。
停机坪前停着几辆轿车。
谢柯等在车前。
来迎接的人不多。
是102师原师长,现任第二集团军军长的江海,和原103师师长,现任第三集团军军长的蔡勇。
叶安然下了登机梯。
谢柯快步迎上前。
他抱住叶安然激动道:“兄弟。”
“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叶安然微微一笑。
他和谢柯抱了一会。
接着和江海、蔡勇握手。
“司令!”
叶安然拍了拍他们肩膀,“马上就是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的军长了。”
“希望你们在新的位置上,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哗~
两人瞬时严肃起来。
向叶安然行了一个军礼,“请司令放心,保证不辱使命!”
叶安然点点头。
马战山和马战海走下飞机。
嗯~
又是三个兄弟一块回来的。
在机场含蓄片刻。
众人上车。
高直航和莱蒙托夫互相拥抱。
“赶紧!”
“带我去找束先生。”
莱蒙托夫愣住,“干嘛一回来就找束公啊?”
高直航眼睛瞪得溜圆,“兄弟,装雷达啊!”
“你们的飞机都有雷达了。”
“我的还没有!”
莱蒙托夫“哈哈”大笑,“走走走,一块去。”
两人叫来地勤。
开着广川汽车厂研发的拖车。
固定好应龙战斗机,前往北航重工集团。
所谓的拖车。
只是在军卡的基础上,去掉了车厢,加装了升降拖板和锚钩。
用于拖曳应龙战斗机。
完全够用。
他们去北航重工的路上,叶安然去野战研究院。
老实说。
他有点等不及了。
榆关一战后。
关东军开始全面进攻温和。
双方鏖战数月有余。
直至收复失陷地区。
和夏芊澄分别也有时日。
知悉她前往多伦多医学院求援,叶安然甚是牵挂。
只是。
国家有难。
男儿又岂能把儿女情长挂于嘴边?
夺回温和失地。
津门报社刊发评论:“我们只有失陷领土的故事,并没有什么人做过收复失地的工作,有之,叶安然收复温和一次……”
他对得起温和的百姓。
却对不起家人。
东北野战医院是原来的东兴医院。
在它旁边。
是东北野战医学院。
马战海和马战山望着窗外的高楼,表情僵住。
上次回鹤城时。
几人没有路过东兴医院。
只知道省府在改造医院。
他们也没想到,会那么老高。
比省府办公楼还要气派。
谢柯亲自开车。
他车开进医学院大院,“楼高九层。”
“水泥,钢筋,全是夏立国先生出的钱。”
“原第28师团战俘营里有一万五千余人,参与建造大楼。”
“里面的电梯用的是和沪城汇中饭店一样的电梯。”
“可从一楼直达九楼。”
叶安然愣住。
他缓了好大一会才把思绪从懵逼过程里,拉回到现实。
他老岳丈真是豁出去了。
他看着高高的大楼。
血压飙升。
打鬼子的时候,他都没有和现在一样激动过。
其实。
他没有给夏立国做过什么。
可夏立国先生,却给了华夏第一座高规格,高标准的医学院。
要知道。
医学院是培养医生的摇篮。
必须具备专业知识的人,才有能力,有资格从事这个行业。
从这里走出去的每一个人。
以后要从事的工作。
那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喉结滚动着,不知不觉,眼角突然泛红。
这个时代的人。
太纯粹了。
他们爱这个国家。
是一腔热血。
是抛头颅,洒热血,甘愿为新中国崛起而牺牲的纯粹。
马战山和马战海下车。
谢柯扶着车门。
他有想过,会惊呆他们三个。
只是,他没想到,后劲会这么大……
在他的车旁边。
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
和十几辆军用卡车。
那些军用卡车车厢里用钢筋撑起一个圆弧形。
在钢筋支撑的上面蒙着厚厚的防雨布。
车厢两侧有焊接的长凳和输液挂钩。
地面焊接着固定的担架床。
高野秀树用心了。
滴滴~
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这声音打破了叶安然的思绪。
他回头看向大门。
一辆蒙着雨布的军用卡车,停在门口。
经过哨兵的检查。
车辆进入到院子里。
开车的士兵下车,他关车门的一霎,看见了叶安然,马战山。
是混编第九连的连长赵小黑。
他曾在榆关一役。
担任战地医院警戒、救援工作。
他快步跑到叶安然面前。
“报告马主席,叶副主席!”
“步混编第九连连长赵小黑报到。”
叶安然回敬一个军礼。
他指了指军车,“干嘛去了?”
“有一批医疗设备,刚刚抵达港口,我们连夜拉回来的。”
叶安然到后面的车厢里看了看。
是一车大不列颠和加国的手术器械。
比他最初在中日友好全科诊所见到的手术台,更专业。
许是听见鸣笛声。
医学院楼里跑出来一群年轻人。
为首是一个十分干练的中年人。
他一身白色大褂,戴着眼镜,圆脸,留着一排圆弧形胡须,精神抖擞。
看到他时。
叶安然浑身一震。
老实说。
他想过夏芊澄的老师,是诺尔曼·白医生。
可是见面的这一瞬。
他还是情不禁感到非常震撼。
这时。
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大楼里传来,“白医生。”
“我和年轻的同志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