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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野五十六朝着罗斯刀恭敬一礼,他退出会客室,和商务部的人返回下榻的酒店。
走出白屋,高野五十六坐进车里。
他侧身看着气势恢宏的白屋。
总有一天,他会让世界知道,强大的白屋,也一样会被天蝗的部队踩在脚下。
“开车。”
“哈依。”
司机发动汽车,朝着下榻酒店的方向开去。
高野五十六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和路上朝不同方向行进的汽车,从他一侧快速掠过的城市公交。
相比于京都,白屋的发展可谓是非常的迅速。
高野五十六十分羡慕。
总有一天,他的部队会从这里登陆。
那个瘸子掌控的一切经济,资源,科技,未来都将成为脚盆鸡帝国的瑰宝。
在他前往下榻酒店的路上,一队车辆与高野五十六的专车擦肩而过。
坐在车里的人正是赵主任。
透过窗户,两人四目相对,尽管时间非常短暂,赵主任忍不住回头看,“是高野五十六。”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助理回头看去,这个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您看错了吧?”
赵主任摇头,“不会错的。”
陈助理转向赵主任,“他来干什么?”
接着吐槽道:“白屋这帮混蛋,不会是两头吃吧?!”
赵主任:……
他没有回应陈助理。
只是突然觉得鼻尖一酸。
叶安然早就和他说过,白屋的眼里只有利益。
向华夏提供高息贷款。
向脚盆鸡提供无息贷款。
是因为白屋的鬼子笃定,华夏打不赢脚盆鸡。
身为应天代理人,赵主任感到了一阵自卑。
自卑不是脚盆鸡给的。
也不是白屋的鬼子给的,而是叶安然。
叶安然一个东北野战军,无论是面对白屋的参赞还是脚盆鸡的特使,他都是挺直腰杆讲话的。
而他在白屋的全程日程,所见到的白屋的任何一个西装革履的政要,军官,他都是老早的上前弯着腰去和人家握手赔笑。
如果没有叶安然做对比。
他心里也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
他抬头看向陈助理,“东北野战军借机管控了我们的后勤军工保障单位。”
“吾军没有被彻底的消灭。”
“脚盆鸡南盎远东派遣军又在这之间横插一脚。”
“我们当下的局势非常的紧张,若不积极应对,真有亡国之危。”
“回去以后,要通令全军,应天之敌决不是一海之隔的弹丸之地。”
“我们现在的敌人是东北野战军,是吾军。”
“必须要镇压住东北野战军,收回东北野战军的控制权,只要东北野战军服从应天防务部的命令,打退桂溪的鬼子,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
赵主任凝视着车水马龙的窗外。
他现在非常后悔把叶安然抬的那么高。
等于是他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助理点点头,“主任,回去我就写命令。”
“那桂溪,还守吗?”
…
桂溪……还守吗?
赵主任深呼口气,“桂溪的地理形势和东北差不多。”
“让李忠义守得住就守,守不住撤进湘省,赣西,等待时机。”
“鬼子占领高户、大不列颠所属殖民地,两个大国不会就这么看着菱易聋胡作非为。”
“当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拿回东北野战军控制的兵工署和军工厂。”
“把叶安然定罪。”
“只有他叶安然死了,全国人民才能一心抗战。”
…
陈助理:……
赵主任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吓得他后背禁不住冒起冷汗。
叶安然死了……东北野战军真的就能服从应天的安排了吗?
他不敢说话。
只能点头答应。
对于赵主任所说的话,他坚决执行。
但这每个命令所产生的代价是什么,他不敢说。
不久,专车随同领馆的车停在白屋大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