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柔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咦,这么好说话?
文居岸又狐疑起来。
她的老妈是什么人?说的好听叫固执,说的难听就是偏执。
那电话那头的老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这么“软”?
老妈难道不应该说:‘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妈妈用不着你担心?’
难道真就变了性格,和自己一转攻势了?
“居岸,怎么不说话?”
“哦,我刚才在考虑,什么时候去看你?没听见你说话。”
“公司草创,我这边还是挺忙的,等到了腊月,你再过来陪我吧!”
文雪的预产期是九月,从这时到腊月初,有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让她安心抚养宝宝。
等居岸过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只能接受现实了。
“好,等到了腊月,我和小俊过去找你。一成单位忙,估计去不了。到时候先玩一周,然后再一起回来过春节。”
文居岸打定主意,要去老妈那儿看看,不然没法放心。
***
6月24日,端午这天,陈涛回到了港岛。
从现在往后的半年里,他就不出去浪了。
一晃三月过去。
9月23日。
同样是在秋分这一天,文雪顺利地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陈涛不想费心思,因此要按着数字来取名。
但文雪不同意,她可是个文化人,当然要给儿子取更好听的名字。
于是这个同样生在罗马的小东西,就有了“平安”这一寄托了母亲祝愿的名字。
有一说一,陈涛并不觉得这个名字的文化含量有多高,但意思却相当到位。
一周后,中秋节。
陈涛坐在阳台,在美好的月色下,跟孙小茉和自己孩子们通电话。
而文雪,则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逗弄着自己的儿子。
“小平安,快叫妈妈~”
尽管在姐姐居岸跟前,这小子是个早产儿,但现在却是无比健康,根本不用医院帮着护理。
事实上,医生根本不相信文雪有40多岁,不觉得她是个高龄产妇。
“哇~”
被妈妈点着脸,小东西感觉十分不快,于是大哭出声,以期引起老爸的注意。
可惜的是,他老爸正跟别的女人聊天,没工夫理会他。
真是个渣爹啊!
十九点四十分,他姐姐终于打来电话,将他从老妈的指尖解救了出来。
现在还不适合摊牌,因此为了避免被女儿提前听到她弟弟的哭闹声,文雪只好拿着无绳电话去起居室接听。
她身体很好,尽管产后才一周时间,却已经能正常走动了。
半个小时后。
陈涛结束了通话,从阳台返回卧室,逗弄自己的儿子。
小东西又是大哭,试图呼唤老妈来救驾,但这套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老妈听不见。
陈涛也没办法,文雪死活不肯让保姆带,那他也只好引导这小子养成夜里睡觉的习惯,不然就太吵闹了。
又三周之后。
小东西满月了,但没法搞满月宴。
文雪也不在乎,有了这小子之后,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有心爱之人陪伴,这是一重喜悦;结出爱情果实,又是一重喜悦;两份喜悦叠在一起,又给了她更多喜悦。
唯一可惜的是,心爱之人并不只属于她。
而随着女儿到来的日子越发临近,她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紧张、担忧起来。
***
94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初二,上午。
在丈夫注视下,文居岸抱着孩子,登上了前往魔都的火车。
她会在下午到达魔都,然后坐两个半小时左右的飞机,于晚间九点左右到达启德机场。
说起来,这是她首次独自出远门,一切要她自己办理,感觉很是新奇。
因此,在机场降落、又通关之后,她带着愉悦的心情,迎上了过来接自己的妈妈。
可惜她的这份好心情,仅仅保持了四十分钟。
回到豪华的滨海别墅、在老妈的卧室内,见到自己那同母异父的弟弟后,文居岸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看向早已泪流满面的妈妈,傻傻地问道:
“他……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他的爸爸是谁?”
文雪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流泪。
文居岸快急死了,但老妈就一副下凡还泪的模样,不管她怎么问,都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爹是谁。
其实不用她说,文居岸已经猜出来了,心中涌起无限荒谬的感觉,但却并没怎么生气。
一切都对上了!
难怪妈妈心情不好,难怪公爹一脸愧疚,原来他们竟然背着大家,做下了这样的丑事。
这可怎么得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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