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摇摇头,有点想笑。
这应该是文化差异吧?所以对因果的解读这么新奇。
秦瑶幻想了一下,鹄纥缇香的鹰是不是和它主人一样,七彩放光芒。
驯鹰啊,她还真有点期待。
冬夜漫长。
一觉从天昏睡到天昏。
睁开眼时,刘季还是懵的。
不过往窗棂看,屋外已经露出一点清晨的微光。
这会儿必是早晨无疑。
他揉了揉眼睛,又从软塌上坐起来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清冷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屋内炭盆已经熄灭,但室内保温尚可,并不觉得冷。
刘季快速穿好衣裳下榻,一边捡起桌边的铁钳准备查看炭盆里是否还有余火,一边朝屋内床榻方向,一如平常询问:
“老师,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师徒两共住一屋,柔软宽大的床榻就被老头霸占,刘季只能缩去窗边那张午休的小榻上睡。
地方小,他人又大个,每次起来都要爬到大床上再留恋一下他的大床。
没听见床上有回应,刘季耸了耸肩,只当老头懒得答理自己。
灰盆里还有两小块儿炭火,刘季赶紧往里加木炭,又吹了吹,眼看着火势起来,一把丢了铁签,笑着朝大床扑来。
然而,来到床边,却见往日早就醒来的老头此时双眼紧闭,平躺在被褥里,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无由来一股寒气朝刘季袭来,已经重燃火盆的屋子,居然冷得他狠狠打个寒颤。
“老师?”
刘季探出手,戳戳老头肩膀,邦邦硬。
刘季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回手。
顿了片刻,不敢置信的弯腰在老头耳边大声喊:“起床啦!”
然而,老头再也没有突然跳起来给他一爆栗。
刘季有片刻的怔楞。
看看床上睡颜安详的老人,又看看床边小几上似乎还有余温的小酒壶,愕然低喃:“死了?”
那倒也算是没有一丝痛苦的走了。
屋外传来敲门声。
被刘季一声吼惊醒的秦瑶披着棉外套来到门外,问刘季抽的什么疯。
屋门很快被打开,刘季伸出手,把她拉进去,带到床边。
手一指床上老人,说:“老师死了。”
语气平静,神情如常,就像是跟她说别人家谁谁死了一般。
秦瑶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季说的是什么,忙去探床上之人的鼻息、脉搏。
什么反馈也没有。
“他走了。”
秦瑶拧着眉,有点不敢相信。
夫妇两这边太过安静,家中众人似有感应,全都赶了过来。
一家八口,整整齐齐站在床前,注视着床上一脸安详的老人,面面相觑。
没有人嚎啕大哭。
只是一股淡淡的伤感愈发浓烈,紧紧缠绕在心间,让人心里闷闷的。
最后还是殷乐当先反应过来,说:“我去通知刘肥,这几天不开店了。”
阿旺也紧接着问:“要买棺材和孝服吧?我看人家好像是这么做的。”
秦瑶和刘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会办丧事吗?”
然后夫妇两齐刷刷摇头。
完全没经验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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