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见屋外传来车马的动静,兄弟两激动起身,跑了出来。
三郎和四娘从车厢里钻出个脑袋,见到哥哥们,三郎全然忘记了早上的恩怨,兴奋大喊:“大哥!二哥!”
四娘也举起手里的糖葫芦,晃了晃,“看,阿娘给我们买的!”
三郎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大哥,阿娘帮你把虎头取回来了。”
大郎一喜,上前帮忙拉住缰绳,二郎一个健步蹿上马车,钻了进去,发出一声“哇”的惊叹。
大郎倒是稳重,帮秦瑶把马车停好,又把那些油盐酱醋搬进屋,这才抽空打量一下车厢的样子。
小小少年,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光,这看看,那摸摸,很欢喜。
眼看二郎、三郎、四娘在车厢里到处滚,大郎好声唤道:
“别乱蹦了,快下来,好让老黄歇一歇。”
三人这才依次跳下马车,举着糖葫芦,等大哥和阿娘弄好,再一块儿进门。
车厢卸下来,马儿送到马厩里,喂水喂草,想着今天辛苦了,大郎多加了一瓢高粱倒在马槽里。
秦瑶拖着车厢放到后院院墙下,找了张草席盖住,能挡一下雨。
弄完这些,母子五人关上院门,这才一起进屋。
堂屋里暖呼呼的,两个借住小伙子识趣的回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一家人。
二郎烤的爆栗还摆在桌上,秦瑶拿起来剥一个丢嘴里,半生半熟,一边脆一边软糯,口感奇特但很甜,接着又拿第二个。
大郎怀里抱着虎头,在堂屋里走来走去,苦恼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放房间去吧,搁这有点吓人。”秦瑶提醒道。
万一刘老汉突然过来看见这玩意,给吓出个毛病来,那可就不好了。
大郎想想也是,兄妹四个又一股脑钻到房间里去,好一会儿才回到堂屋来,许是已经找到安放这颗虎头的绝佳位置。
秦瑶偏头往那儿童房里瞥一眼,好家伙,直接放在床头的木箱子上,这是真不怕半夜起夜吓到自己啊。
可能大郎也觉得不太妥,想了想,又跑回屋里,找一块儿布给它盖上。
秦瑶就在想,要是有个玻璃罩子就好了。
可惜,她不会造玻璃。
“你们这是采了多少栗子回来?”秦瑶看着盆里那一盆,还有地上没撬开的毛栗子好奇问道。
二郎答,“四竹篓,明天我和大哥还去呢,全部采回来!”
说完,咬一口糖葫芦,硬邦邦的也不怕绷着牙,不说先用火烤化一些再吃。
三郎和四娘就没那么着急,把糖葫芦放在炭炉上烤一下,糖衣稍微软一点才下嘴,但也是吃得一身狼狈,糖碎掉在衣服上,拿起来时又黏住一些。
秦瑶皱起了眉头,突然想起自己挂在杂物间房梁下的肥皂,应该可以用了吧?
起身就出了门,把整个篮子提进堂屋,四个小孩全部好奇围上来。
经过一个月的晾干,先前软乎乎的肥皂已经变得硬邦邦。
四娘伸出小手指戳一戳,惊喜看向秦瑶,“阿娘,它变得像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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