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金主打赏了600块，一个长脸男人忙着给金主表演不靠墙倒立。
飘过去的滑稽表情里。
长脸男人回到摄像头前，不停说着感谢感谢。
作为一个小小小主播，Dopa尝试带过他，只是他的直播实在不吸流量。唯一擅长的上单人马，在被削过之后，连搞节目效果都变得困难。
在结束了2小时的混时长工作。
金大湖正空虚着，接到了Dopa的电话：“大湖哥，我刚跟Heart哥通过电话，你想去LGD当BP教练吗？”
Dopa知道金大湖想找份稳定一点的工作。
而且看着金大湖每天并不开心，Dopa希望金大湖能振作起来。
“Penicillin那个队伍需要教练组？”
“对。”
“那我去。”
Dopa：……
……
韩国电竞圈很小。
Heart自己曾经是SSB的辅助，而Cvmax是当时的替补上单。
所以听Dopa说Cvmax就在中国杭州，他没有犹豫，向Dopa表达了LGD教练组很缺人。
11月19日。
在接过Cvmax的行李后，没等Heart介绍月薪和福利，Cvmax立马问：“新赛季阵容确定了嘛？”
见Heart犹豫，Cvmax又问：“这么慢？”
说实话，听到这2句Heart愣了好几秒。
这应该是管理层和他这个监督操心的事吧。
时隔2年再次见面，Heart觉得自己依旧看不透这位前队友。
在那段日子里，他最少有2次听闻金大湖差点跟教练组爆发肢体冲突。
所以在Heart眼里，Cvmax从不是乖宝宝的代名词。
只是2年过去了，他听说Cvmax搞直播没赚到钱，连生活费都靠借，脾气应该有所收敛。
另外听到他混成这样，总觉得不该。他觉得Cvmax很有想法，对游戏的理解很到位。
可如今再看，性格还是有点冲。也就是了解他这个人，不然上来就问这个，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在训斥下属。
Heart解释：“MaRin走了，我们要物色新上野。而且邀约已经发了，看看试训效果就能决定……很快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很快”，可能被气势震住了。
明明还没拿过工资，怎么一副很为LGD着想的语气？
Heart正晕着。
Cvmax用不准被质疑的口吻道：“我这里有很多好选手，都是我在韩服注意到的。”
“需要上野的话，这两位应该可以！”
似乎想到了配合画面，Cvmax很兴奋。
“等会，这要向老板汇报。”
试训加几个人倒没关系。
只是申请打上去，潘婕喷道：“从韩国挖个从没打过职业的上单？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可我的副教练说他很有天赋，值得投资。”
“我们要包机票，要帮他搞签证，就为了赌他适应赛场？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缺人了，次级联赛那么多上单，包括刚打完的TGA，那里面难道没有表现好的上单？”
“还有，你觉得RNG会放香锅嘛？就算放，我们能出多少钱？为了留小浩，我差点卖B。你们这些人在打报告的时候，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从哪找这么多钱。”
申请被打回去。
Cvmax很气：“你是不是没有强调他们很有天赋？”
Heart心想：你都没证明过眼光，谁会信？
“……小浩，占据了很多的预算。”
“算了。”
听到是Penicillin，Cvmax忽然就理解了。
他只是可惜自己想象中的Doran加MLXG的上野计划还没开始就破产。
来中国直播这段时间，Cvmax除了打韩服，就是看比赛。他觉得RNG根本不会使用香锅，这种食肉打野，干嘛要套绳子。
A计划失败，Cvmax继续脑内风暴，从人才库里搜索。
良久，他才拉住Heart：“他现在就在中国，这总可以吧。”
“上单呢？”
“我不怎么留意中国的青训选手。”
Heart：……
2小时后。
他不得不感慨Cvmax的雷厉风行。
刚有个念头就到处打电话，知道目标正准备回国，立马拉着他跑去G省某地级市网吧队的宿舍楼下拦人。
“是李承勇吧，跟我走。”
傍晚的阳光正变得很温柔。
2位LCK的前辈亲自邀约，虽然霸道了点，但听到能打LPL，李承勇能感觉到自己心脏正激烈跳动。
他没办法拒绝。
三天时间过去。
秦浩成了试训的中心人物。
晚上。
青训主管跟Cvmax吵了起来。
“这就是你找的打野？我没看出他哪有天赋。”
“那是你没眼光！”
Cvmax的中文比Heart还好一点。
青训主管气死了：“这三天，他的表现还不如爱萝莉。与其跟他签，不如跟EDG商量租借。他们那边很愿意。”
“一时手生，能代表什么？你看过他打TGA的录像嘛。他有着成熟的野区规划思维，不像很多打野只知道gank，不考虑后果。”长句才需要翻译帮忙表达意思。
青训主管冷笑：“恕我眼拙，完全没看出哪成熟。我只看出他某些回合跟小浩的指挥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