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哥大嫂也有自己生活,始终没有回头。”
“老爷子之前的确恼火大哥离家出走,也说过大嫂为妻不贤,导致大哥不听家里安排。”
若是陆家胆敢这样惊扰叶妈妈尸骨,破坏她夫妻团聚,我定然不能答应!
陆成林闻言之后,也不免沉吟一下。
他抬着头,努力不把自己老泪纵横的模样给儿女子孙看。
那五个年轻人里面,有一女一男姓林,便是林伯山和陆诗韵的子女,陆荷苓的表弟表妹。
陆成林听后,也带着笑容说道:“小纪,我听小霍说了,也听荷苓说了情况,你对荷苓照顾很多,在荷苓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最难得的是,你们俩一起努力奋发向上,没有被当初的环境局限,一口气考回了省城。”
不过,纪元海终究想的多一些,对陆成林又开口问道:“二叔,你能跟我们讲一讲当初我岳父当初离开陆家的情况吗?是因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对纪元海笑了笑。
陆成林又说了不少话,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又问纪元海、陆荷苓:“从下面来了省城,吃喝穿用的钱是多得多,哪怕你们在学校,也用不少钱……你们现在手头紧不紧?”
“这件事我是真的要郑重请求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叶妈妈死不瞑目!若是叶妈妈夫妻两人一起迁来,我也没意见,若是叶妈妈一个人被抛弃在千里之外,我真是——”
纪元海宽慰她:“必然能行。”
纪元海回答道:“爷爷,我叫纪元海,您叫我元海就行。”
两个中年妇女,略微肥胖的是陆成林的妻子;略微瘦削,眉眼跟陆荷苓有几分相似的,陆成林的小妹,陆荷苓的小姑陆诗韵。
陆荷苓闻言,也是大吃一惊:“如果是这样,还请二叔千万不要惊扰我爸妈的安息!”
纪元海连忙上前:“好了,爷爷,您也别生气。”
“二叔,这就是我的爱人纪元海。”陆荷苓对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介绍。
陆成林顿时脸色一黑:好小子,我愣是没跑了!
“若是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也一定会为之高兴。”
至少,侄女和侄女婿心思比较正,不是那种贪心贪财的人。
再之后,便是整整一年多时间,纪元海娶了她,夫妻两人学习奋斗,努力赚钱生活。
绝不可能会有意外了。
“好啊成林!”老爷子重重一拍桌子。
霍连诗更是直接把拳头握紧,心里面发了狠。
老爷子从悲伤中渐渐恢复,对陆荷苓有点小心翼翼,生怕她也不高兴走了。
老爷子这才渐渐消了点气,随后奇怪地看向扶着自己,安慰自己的纪元海。
霍连诗心乱如麻地点点头,并未放在心上,依旧还是想着叶妈妈千万别后事不宁。
纪元海见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他急忙一抬头,两行泪顺着眼角流到斑白鬓角。
“好一个你没办法保证!两个年轻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你真以为我,能这样对老大夫妻俩?”
我这刚认的孙女一生气,到时候我可再也请不回来了。
“我绝不允许叶妈妈受这等对待!元海,荷苓,我请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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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盯着陆荷苓,嘴唇嗫嚅了几下,忽然忍不住鼻翼抽动一下。
纪元海边说道:“可以。”
“您好,二叔。”纪元海立刻说道,“您是荷苓的二叔,当然也是我二叔。”
“哎,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陆荷苓说起这个话题,便带着几分难过低下头去。
“要迁回陆家宗祠,必须是我岳父岳母夫妻俩;要不然就没必要劳烦陆家碰我岳父岳母的坟。”
“霍哥,你快别这样!”纪元海连忙伸手将霍连诗扶好,“你有什么话只管说,还用得着这样?”
纪元海一脸无语,转头看向陆成林。
四个人离开食堂门口,在校园里面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陆荷苓点点头,她相信纪元海,一定会把事情做好。
又询问两句,见到纪元海和陆荷苓都不接受钱,倒也放心不少。
院子门口刻着“陆园”两个古朴的字体,只是上面似乎被砸坏过,后来又补上的。
“老大啊——老大!”
纪元海也说道:“谢谢二叔!”
当初她得知父母死讯,是有人来小山屯转达了一下,而且父母都已经入土为安、留在农场的坟丘内,她如果要去看也是可以的。
“我跟二叔说了之后,二叔说,他也没办法保证——”
陆成林这一句话说完,陆荷苓便心生感动了:“二叔,我谢谢你!”
陆荷苓紧张起来。
“如果不行,我就亲自去一次,将二老的骨灰带回来,我们夫妻俩安葬了二老,然后跟陆家从此了断,不让任何人惊扰九泉之下二老的安息。”
十多人一起进了院子,穿过石板道路,来到厅堂之内。
等到拿到父母遗物,陆荷苓睹物思人,念念于心,也就有了更多寄托。
陆成林和陆诗韵兄妹俩一左一右扶住他:“爸,您千万别太激动,救心丸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