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只要咬死了一切都是粗心大意,谁能把她怎么样?
所以好丽来服装商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处置韩大仲、劝离程小婉。
但程小婉偏偏不走,要让好丽来服装商场还她清白——这根本就是带着任务来,专门等人来,然后进行配合的。
纪元海走进办公室内,没有让女员工出去,反而把刘香兰叫进来。
毕竟男女有别,他如果让女员工们出去,到时候人家乱咬一口说他耍流氓猥亵,那就是谁都说不清、最后只能和稀泥、伤害好丽来和纪元海名誉。
所以,纪元海开着门,和刘香兰三个女员工一起跟这个程小婉谈话。
程小婉是个波浪卷,大红嘴唇,翘着二郎腿,一股风尘江湖气。
纪元海第一眼看上去就明白这女人必定不是处,而且经历男人不少,再加上这股艳俗模样,真是半点没有欣赏到她“美丽”的地方。
再想想韩大仲跟她连手都没拉过的单纯模样,纪元海虽然不想幸灾乐祸,却也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人家愿意找野马,且被骗的神魂颠倒,把工作都丢了,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都是成年人了,别拿上当受骗当借口,做出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没道理你这个成年人惹祸,就让另外一批成年人给你擦屁股解决问题。谁都不是小宝宝,别人没这个义务来体谅你的愚蠢。
“你好。”纪元海打量程小婉后,开口招呼一声。
“我不好!”程小婉跟一挺机关枪似的叫起来,突突个不停,“你就是这个好丽来服装商场的领导?你姓什么叫什么?说话能算数吗?”
“我就来你们好丽来服装商场,带两个打火机怎么了?好丽来服装商场不让带打火机啊?好丽来服装商场牛逼,管着客人不能带打火机啊?”
“谁给你们规定的?谁给你们这样的本事,管我们带不带打火机?”
“还有,你们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偷了吗?我摸了吗?我好生生,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我跟你说,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咱们就没完!明天你们的事情一定会上电视上新闻上报纸!我要去有关部门告你们!你们好丽来服装商场平白诬陷!”
纪元海听着她这么一大长串,跟背顺口溜一样熟练,大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你要什么说法?”
“我要好丽来服装商场给我登报道歉三天,说你们冤枉了我!无缘无故就把我抓起来,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好大的胆!”程小婉叫嚣着,本来还有几分艳色的外表,因为泼辣和激动白色的粉末簌簌掉落,血红的嘴唇狰狞如同要咬人。
纪元海依旧平静:“我们没有抓你,我们只是把你请过来,询问了一下你带着两个打火机去我们仓库的事情。”
“我去你们仓库,是……”程小婉说到这里,忽然改变了说法,“我哪儿知道哪里是你们仓库!我来好丽来服装商场买东西,随便逛一逛,你们就要抓我,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纪元海见她已经明目张胆耍无赖了,便知道这件事普通方法已经解决不了。
无论怎么和她讲理,已经没有意义。
不存在纪元海说出合情合理逻辑,就能让她哑口无言的情况,因为对方就是没脸没皮,怀着破坏的目的来的,而且一定要等到十点后,一定会说好丽来服装商场非法抓她囚禁她,说她自己是普通顾客。
什么带火种去仓库,这种事情直接就不承认。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顾客,只是走错了路,口袋里面恰好有打火机,就被好丽来服装商场抓起来盘问——这问题说起来可就大了。
新闻报道的春秋笔法,用在这方面,足以将黑白彻底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