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处接待他们的是个胖男子,一说话就打哈哈,办事情也是打哈哈,嘴里都是“我们注意一下”“尽可能妥善”之类的话语。
纪元海一看就知道没戏。
再去街道办询问,结果也是不冷不热,没什么结果。
纪元海沉吟一下,去了卖塑料花的赵成才店里——当初赵成才家也是真花、假花混着卖,还跟纪元海抢生意闹矛盾。
对于纪元海这个敢动手打人还能全身而退的家伙,赵成才可谓是印象深刻。
纪元海一进门,赵成才就问道:“你怎么来了?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最近让人对付我,想让我的铺子开不下去?”纪元海直接说道。
赵成才一脸愕然,随后苦笑:“这话都是从什么地方说的?我哪有这样的闲心?光是做生意就够我忙的了!”
纪元海见他不知情模样,而且塑料花、塑料制品生意也的确不错,并不少赚钱,也就信了八成。
“赵建国又上我店铺捣乱了,不是你派去的?”
赵成才摇摇头:“这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他儿子在门口搭腔:“这事情我知道啊,赵建国最近挺牛逼的,找了不少人拉帮结伙,听说还睡了好几个大姑娘,弄了不少钱。”
“你那个花草铺子又不是我们赵家人开的,他上门去找你们要钱,那就对了。”
赵成才大怒:“你怎么又打听这些!赵建国那样的,以后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儿!”
“可他现在挺牛逼的啊。”赵成才儿子有些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纪元海见他知道的多,便问道:“你跟我详细说说。”
“你以前揍我那么狠,还逼得我家里不能卖花,我凭啥给你说?”赵成才儿子说道。
纪元海笑着掏出五块钱:“说说呗?回头找个姑娘逛逛街,也好早点结婚。”
赵成才儿子挠挠脸,接过五块钱,跟纪元海把赵建国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简单来说,赵建国这群人现在胆子挺大,不光是收钱,还有时候调戏妇女,信用也是一天一变,说的话跟放屁差不多。
县城里面治安也的确不好,就算没有赵建国,也还有其他游手好闲的人。
纪元海听后,心里面就有数了。
菜市场这边的铺子,的确是不适合经营了——他能镇得住场子、随机应变,兄嫂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和眼光。
今天对付了赵建国,明天还有其他人,纪元海不可能一直围绕这件事情操心费神。
非得等到,两年后来一次重拳出击之后,治安才会明显变好。
跟赵成才父子告别之后,纪元海和纪元山返回刘香兰家里。
跟刘香兰、马秀萍说了情况之后,纪元海说道:“现在这个情况,虽然赵建国不是个东西,但还有更多人没有正经工作,可以说有这方面的土壤。”
“我现在就算是帮忙解决了赵建国,也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菜市场那边花草铺子就不开了。”
这个决定是纪元海做出来的,纪元山、马秀萍也都无话可说。
只是难免都有些迷茫:好不容易把花草铺子的经营路子摸清楚,又不开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纪老板是不是要低价卖了铺子,买新的铺子?”刘香兰开口询问道。
纪元海微微摇头:“没这个必要。”
“菜市场的花草铺子就在那里保持着,好歹是一份地产,等将来的时候自然有用。”
“我在团结巷子这里给我家买一个铺子,让我哥我嫂子经营就好了。”
纪元山和马秀萍顿时都吃了一惊:不卖原来铺子,直接重新花钱买?这得多少钱啊!
他们感觉这样纪元海花钱太多,很不合适。
纪元海反过来劝说他们不要在意这些,以后好好经营,帮着孝顺照顾老人就好了。
中午,四个大人加一个刘诗莲,一起吃了一顿鸡鸭鱼肉俱全的丰盛大餐。
下午时候,纪元海找到县城里的中介,询问团结巷子附近的店铺、临街住宅有没有往外卖的。
还真找到一个地方,位置勉强算是可以。
纪元海定下来这个店铺,等明天时候给纪元山夫妻俩过户。
又去电话局打电话给芳草轩,纪元海想要告知陆荷苓、王竹云自己要停留几天的消息。
结果无人接听——芳草轩现在无人,陆荷苓和王竹云都在小院,霍连诗和萧红衣也不会进芳草轩。
纪元海只好打电话给四季服装公司告诉袁中华,让他下班时候去小院转达一下自己的消息。
把事情都安排差不多,纪元海跟纪元山夫妻俩回了小山屯。
见到爷爷奶奶、爹娘,一家人团聚,纪元海说了这个暑假比较忙碌,要在省城赚钱的事情,家人也都可以体谅。
第二天,纪元海给纪元山夫妻俩过户了店铺,并留给他们五百块钱本钱;至于他们做什么生意,纪元海就不管了。
只要勤劳肯干,外部又没什么因素影响,做生意终究要赚钱的。
回到小山屯,纪元海又留下五百块,是给爷爷奶奶、爹娘改善生活的费用,爷爷奶奶都连忙说不用,又把钱塞回来。
推让劝说了好长时间,纪元海才留下了两百块钱。
对于爷爷奶奶、爹娘来说,这生活可就十分满足了。
家里的事情都解决好,纪元海再次来到刘香兰家中,买了吃喝玩具,让刘诗莲在隔壁玩耍,两人才得以互诉衷肠。
听到刘香兰的担忧和漫无边际的想象,纪元海也是感觉好笑。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会骗你?会抛下你不要?”
刘香兰害羞不已,小声认错:“元海,我就是想错了嘛……”
说着话,用力绞动一下,作为讨好。
“你就……原谅我吧。”
纪元海睁大眼睛,心说这简直是压榨、抽水两用的,也亏的是我能把她摆成诸般样子。
马力是真的大。
良久良久,刘香兰才回过神来靠在纪元海身边。
低头见到纪元海依旧,便托着软弹的白雪侍奉。
“元海,你知道我女儿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她小声说着,“其实不光是刘诗莲,更是思念。我心里面一直思念着你……也生怕你再也瞧不上我,到时候只能留下思念……”
纪元海听的心中也感动,与她好在一处。
第二天,两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带着刘诗莲前往省城。
带着行李包裹走出团结巷子一段距离后,迎面来了几个摇头晃脑,穿花格子衬衫的人。
“哟,一丈青,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赵建国打量着,开口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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