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要刺刀见红时,日斯巴尼亚舰队的旗舰突然避开冲杀过来的大楚舰队,独自跑了。
其余几艘日斯巴尼亚战舰见自家总督连招呼不打就跑了,他们也赶紧调转航向,追在旗舰后面玩命地奔逃。
冯紫英见状,立刻下令让温绍泽带队去炸沉敌人的运兵船,自己则带队去追杀敌人的旗舰。
其实都不用他下令,温绍泽从一进入战场,瞄准的就是敌人的运兵船。
看到日斯巴尼亚战舰跑了,他连理都没理,直接指挥着三艘战舰朝敌人的运兵船杀过去。
…
此刻,在日斯巴尼亚一艘运兵船上,弗朗西斯科少校看到自家舰队丟下他们这些步兵跑了,气得他破口大骂:“混蛋!我要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一名上尉冲他喊道:“少校,有三艘战舰朝我们杀过来了。”
弗朗西斯科定睛一看,果然有三艘军舰杀气腾腾朝他们驶过来,吓得他连声叫喊道:“快,快打白旗,我们投降。”
船上的士兵闻言赶紧去找白旗,可急切之间,谁也不知道哪里有用来投降的白旗。
有个少尉军官大声喊道:“谁有白衬衫,赶紧脱下来。”
弗朗西斯科:“对对对,快拿一件白衬衫过来,展示给敌人看。”
…
就在日斯巴尼亚运兵船上忙着找白衬衫的时候,温绍泽已经率领舰队驶入攻击范围内。
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冲站在身边等候的传令兵下令道:“命令各舰按照事先布置,对准敌人的运兵船施放三艘自杀式蒸汽艇。”
“是。”
传令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出指挥室,前去传令。
这时,观测手突然冲温绍泽喊道:“将军,敌人打出白旗,想向咱们投降。”
温绍泽举起望远镜,瞅了一眼道:“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有什么白旗。”
观测手:“就是那个,好像是衣服一样的白旗。”
温绍泽抬脚在观测手屁股上猛揣了一下,骂道:“你眼瞎呀,衣服就是衣服,和白旗有什么关系。”
“呃~”
观测手心道:“温将军平常挺讲理的呀,今儿这是怎么了?”
…
随着温绍泽的命令传下,三艘战舰各自对准一艘运兵船,同时施放出三艘蒸汽小艇。
由于离得近,自杀式蒸汽艇都不用人操纵,离舰之后便飞速向对面的运兵船冲去。
日斯巴尼亚运兵船这边,有士兵惊恐地喊道:“那是什么?怎么朝咱们的运兵船驶过来了?”
弗朗西斯科到底比士兵有见识,他一见那个蒸汽小艇,便吓得魂飞魄散,他跳着脚喊道:“那是堆满火药的小艇,快转舵避开它们。”
舵手闻言吓得满头大汗,他一边转舵,一边喊道:“少校,离得太近了,只怕是躲不开呀。”
弗朗西斯科拔腿就往船仓外跑,嘴里还大声喊道:“跳船,快跳船逃命。”
话音未落,就听见轰轰轰几声闷响,运兵船在水面弹了几下,随即冲中间断为几截。
另外两艘运兵船也同样如此,被自杀式蒸汽艇炸成几截,快速向海底沉去。
温绍泽举着望远镜,边看边道:“别怪老子心狠,要怪就怪你们投错了胎。”
说完,他冲指挥室外面大声喊道:“来人。”
一名传令兵快步跑进来,“温将军,请问您有何吩咐?”
“传令,各舰随我一起去俘虏敌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观测手冲他大声喊道:“温将军,敌人的舰队杀回来了。”
“哦!”
温绍泽举起望远镜看去,就见冯紫英指挥三艘战舰正边打边撤,朝他这边驶过来。
他忙道:“传令郭仲岑去收拾敌人的补给舰,再命周林同我一起去增援冯将军。”
“是。”
…
再说圣-安娜号带领几艘战舰逃出去不远,就碰到卡洛斯上校率领三艘战舰赶回来增援。
杰克上校见状,立刻下令舰队调头,想来解救自家的运兵船和补给船。
冯紫英见敌人来了援兵,也不敢独自硬扛,立刻下令边打边撤,赶过来同温绍泽汇合。
等到温绍泽带领周林加入战团,双方又是旗鼓相当,杀得是难分难解。
…
这时,堂·伊格纳西奥见自家舰队脱离了危险,便又回到指挥室观察敌情。
他举着望远镜边看边道:“杰克,现在情况怎么样?”
副官:“报告总督阁下,我们的运兵船好像被敌人干掉了。”
堂·伊格纳西奥闻言手指一抖,他忙问:“你看到了?”
副官:“我是猜的,敌人如果还没炸掉运兵船,他们是绝对不会赶过来增援的。”
堂·伊格纳西奥咬牙切齿地道:“都是摩利逊这个混蛋,他要是真心帮我挡住敌人的舰队,我又怎会败得这么惨。”
副官:“总督阁下,没有步兵帮忙,夺回吕宋岛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还是撤吧。”
“这~”
堂·伊格纳西奥心里犹豫难决,撤就代表他认输了,不撤他又干不过大楚舰队,真是让他心塞。
就在这时,观测手回头冲他喊道:“总督阁下,大不列颠水师赶过来增援咱们了。”
“是吗?”
堂·伊格纳西奥闻言大喜,他赶紧举起望远镜,向前方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