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安:“林候爷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咱家哪还有心思休息。”
秦荣安慰道:“他既然当众说要回去,就肯定不会失言的。”
“话虽如此,可没到动身的那一刻,我总是不放心。”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小内侍快步走进来,手拿着书信冲裘世安禀报道:“公公,林候爷让人送来一封书信,说他要先回大楚去,请公公将这封辞呈转交给天子。”
“什么?”
裘世安上前一把夺过书信,就见书信上面写着辞呈两个字。
秦荣走过来问道:“公公,究竟是怎么回事?”
裘世安拔腿就往门外跑,他边跑边喊道:“有没有快马?赶紧替我牵匹快马过来。”
…
一刻钟后,裘世安和秦荣骑着战马赶到港口这边,离得老远,就见一艘风帆战船正要驶离码头,在战船的船舷旁,林云和宁玥并肩站立在一起,正在冲他们挥手。
秦荣翻身下马,看着远去的战船,在心里暗道:“走得如此干脆,想必这次是彻底死心了,也不知天子会不会放他一马。”
裘世安则在一旁急道:“他们为何不同我一起走呢?”
秦荣:“可能是不想再回京城去了吧?”
裘世安:“两位爷如果不回京城,咱家回去可怎么向天子交差?”
“如实相告便是。”
裘世安:“不行。秦将军,你帮我准备一艘蒸汽机战舰,我要追上他们一起回去。”
秦荣:“一艘战舰太少了,万一你在半路遇上海盗,那可就太危险了。”
裘世安闻言被吓了一跳,他忙向秦荣恳求道:“那就帮我多准备几艘战舰,拜托你了。”
“行,我这就让人为你准备。”
…
裘世安乘坐蒸汽机战舰一路从吕宋岛追至珠江口,都没有遇到林云和宁玥乘坐的战船。
他在粤海这边休息了一晚,便又乘坐蒸汽机战舰赶往京城。
…
四月二十一,裘世安一行人乘船抵达大沽造船厂,他向北海水师总督孟远询问之后,得知林云和宁玥并没有赶来京城。
裘世安赶紧改乘小船,一刻不停地赶往京城。
…
二十三号下午,大明宫,御书房内。
裘世安心情忐忑地跪在御书案前,大气都不敢喘地等着天子观看林云写的辞呈。
至德帝看完辞呈后,脸色阴沉地冲裘世安问道:“你能确定林云回来了?”
裘世安心虚地道:“虽然不能确定,可他们只有一艘战船,随行之人不超过百人,老奴以为他们除了回国,应该别无去处。”
至德帝冷声问道:“若是他们去了台岛呢?”
裘世安以头杵地,结结巴巴地道:“老奴以为肯定不会,林云同东平郡王有杀子灭侄之仇,他但凡不想白白送死,就不会去台岛。”
至德帝沉默片刻,又道:“随他一起出征的将领有没有人与他同行?”
“没有,除了忠顺王爷家的那个宁玥,没有其他将领与其同行。”
顿了顿,裘世安又道:“老奴在马尼拉城堡里宣布秦将军的任命时,确有几位将领想要辞官,最后被林将军喝止了。”
至德帝:“你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
…
等裘世安走后,至德帝重新拿起那封书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想和朕玩心眼,你还嫰了点。”
说完,他冲侍立在一旁的内侍吩咐道:“让戴权来见朕。”
“是。”
过不多时,戴权小步快跑地走进殿内,冲至德帝施礼道:“不知陛下召老奴前来,有何吩咐?”
至德帝将林云写的辞呈递给戴权道:“拿去看看吧。”
戴权接过来一看,顿时头疼起来,天子和林云斗法,让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稍不注意,就会被天子臭骂一顿。
至德帝冷声问道:“你说他是真心想辞官吗?”
戴权思索了片刻才道:“依老奴的判断,只要陛下取消指婚,那小子多半是真心辞官。”
至德帝语带嘲讽地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朕不取消指婚,他就要跳出来和朕对着干?”
戴权惶恐地道:“老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至德帝:“你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何罪之有。”
顿了顿,至德帝又道:“林云父亲的病情查清楚没有?”
戴权:“查清楚了,林云父亲是胳膊摔折了,确实无误。”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让林如海的女儿赶紧进京完婚吧。”
“老奴这就派人去转告林如海的夫人。”
“再派人去告诉苏州知府,一旦发现林云的行踪,立刻将其带来见朕。”
“是。”
“还有,派人去大沽造船厂,提醒孟远和贺昌,一旦发现林云的行踪,立刻将其抓捕,如敢包庇,当以谋反罪论处。”
“是。”
戴权小声提醒道:“陛下,要不要提醒左武卫加强戒备?”
至德帝略一思索便道:“你去通知兵部,将牛仲垣调去左武卫任副统领,命其协助宁瑚掌管好军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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