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帝微微颔首道:“朕此前也听陆先生说过,林云志在大海,他一心想效仿大不列颠,率领水师在海上同大不列颠水师争雄。”
戴权:“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成全他呢?”
顿了顿,戴权又道:“这次老奴跟随北海水师讨伐倭国,发现从海外劫略财富来补充国库,倒是个休养生息的好法子。”
至德帝黑着脸道:“休要胡言,我大楚是天朝上国,岂能学洋人那套野蛮的行径。”
戴权忙道:“老奴知错。”
至德帝:“再说说林云吧,你才刚说他经常做些蠢事,此话怎讲?”
戴权:“老奴是说他做事优柔寡断,就拿他同贾家的关系来说吧,他明明看不上贾家那些蛀虫,可又狠不下心来同他们一刀两断,拖泥带水的纠缠不清,老奴真不知晓他是怎么想的。”
至德帝微笑道:“人有七情六欲,想完全割舍亲情谈何容易,别说是他,就连朕也做不到。”
戴权忙道:“林云如何能同陛下相提并论。”
至德帝:“不说他了,陪朕出去走走吧。”
“老奴遵旨。”
…
这边,忠顺王爷回到府里,立刻冲随从吩咐道:“去将邱长史捆起来见我。”
“是。”几名随从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去。
宁渝回到书房落坐,心里却是难以平静,原以为顺天府尹李馥被刺之事与自己毫不相干,谁知竟然牵连到自己头上,真是让他窝火。
他正在心里郁闷时,就见随从押着身穿睡衣的邱长史走进来。
邱长史看到宁渝,立刻喊冤道:“王爷,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请您明示。”
宁渝抬手一拍桌案道:“顺天府尹李馥之事,你还想瞒我多久?”
邱长史闻言就是一愣,随即扑通跪下道:“属下都是遵从王妃的命令行事,请王爷明察。”
宁渝:“本王来问你,王妃为何要帮李馥谋官?”
邱长史:“王妃说李馥是她的远房亲戚。”
宁渝闻言站起身,上前在邱长史身上踹了一脚,恨恨地骂道:“王妃有哪些亲戚,我还不知晓吗?再不说实话,本王让人剐了你。”
邱长史连连磕头道:“请王爷摒退左右,属下才好如实相告。”
忠顺王爷冲左右一摆手,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
等到屋里没人后,邱长史才开口道:“回禀王爷,李馥其实是西宁郡王妃的亲戚,当初是岳勒拜托咱家世子帮他谋取的顺天府尹。”
宁渝听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伸手扶住桌案,瞪着邱长史喝问道:“谋害李馥的刺客是瑚儿派去的?”
邱长史点头道:“世子殿下痛恨林云抓捕楚王和岳勒,就让李馥出面调查贾家的外管事周瑞,想查出贾家违法之事。结果贾家抢先一步将周瑞裁撤了,世子殿下又让李馥大人带着衙役去贾家抓人,好逼迫林云对府衙的差役动手。结果他的计谋好像被林云识破了,为防不测,属下才命人杀了李馥灭口,”
忠顺王爷冷声道:“瑚儿岂有这等心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邱长史摇头道:“属下不知世子殿下有没有被人指使,还请王爷当面去问他。”
忠顺王爷略一思忖便道:“明儿你去刑部衙门投案,就说你和林云有私怨,才设计报复他。”
邱长史跪地磕头道:“属下死不足惜,还请王爷念我一片忠心,善待我的妻儿。”
宁渝:“你放心去吧,本王会照顾好他们母子。”
“多谢王爷。”
等邱长史走后,宁渝手扶着桌案沉思起来,他深知自己那个儿子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机,他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那他要不要追究下去呢?
想了许久,宁渝还是决定不能追究下去,万一查出是吴王或者齐王在背后做的手脚,他可就不好自处了。
天子已经圈禁了一个儿子,若是再有个儿子涉嫌谋害大臣,至德帝非得气死不可。
宁渝抬手轻拍了几下,一名随从快步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宁渝:“你去告诉宁瑚,让他三天后去左武卫投军,不得有误。”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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