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了暗示。
否则如何解释这等事。
他同盛云帆和白婉真说话:
“云帆,婉真,红衣是个有本事的,你们莫要担心太过,放心,我们都看着呐。”
盛云帆听懂了,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他家叔祖对红衣之心,那是深厚无比,毋庸置疑的。
得叔祖保证,他心里果真安心了些许。
他拍了拍白婉真的手:
“没事的。”
凌跃:“……”
看不懂,真的是师妹告诉他们的?那怎么没来告诉他呢?
他看了一眼盛云帆,或许是他们修为太低了,感应不到。
师妹与自家爹娘关系极好,若是有机会,没道理不告诉自家爹娘的。
他抬起头,不再纠结这种事,心思大半放在了雷劫上。
接下来,师妹会是怎样的天劫呢?
阳雷散去后,外面猜测之人也多了起来。
甚至有人开了赌局,一赌盛红衣过不过得了这个天劫坎。
二赌接下来,盛红衣还会如何让人开眼界,究竟会是什么连见都没见过的劫雷会出现?
还有精通画术又精明之人,早就将之前的盛况绘了出来,便是刚有两劫,便引来生意无数。
有那没赶上的,匆匆而来,可不就想看看错过的是何等的盛况么?
今儿个,以玄尘门为中点,方圆百里内,人流如织,大佬出山。
许是百年都遇不到此等盛况。
魍原穿着黑色斗笠,刚到,他的身边站着的是黑风。
这两人能心平气和的站在一处,也是活久见了。
魍原自是为了盛红衣而来。
前段日子,幽冥界弱水翻滚,天上总是黑云滚滚。
他卜了一下吉凶,居然发现荒原大陆的转机已现!
而这转机所在的方位,正是玄尘门的方向。
他几乎是立刻的,想到了盛红衣。
盛红衣天象之时,他曾卜过一卦。
那时候,虽然未来看似还是混沌一片,然,他已是感觉到,似有什么东西在混沌之中萌生。
在幽冥界沉浮多年,知道太多的秘密,他早就已经练就了常人难以比拟的敏感。
盛红衣自第一次出现,他就知道福星已现。
那时候,他其实对盛红衣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直觉。
后来,她遭遇那样的重创,沉睡百年,他那时候就在想,莫不是他之前的直觉不对。
盛红衣仅仅只是他的福星,同这荒原大陆的生死存亡,无关?
直到天象现,那朵黑莲!
他岂会不知,那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如今费尽心思,黑莲还是现世了,他就想看看那人的表情。
转机已现,他自是要亲自走这一趟的。
没想到,这就赶上了盛红衣的天劫。
黑风用魍原站在一处,不过两人还是隔着些距离的,于黑风来说,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就不爱同魍原一起。
他这一次之所以同魍原一道了,是来看他家妻儿的。
阿兰和他的孩子自百多年前,进了弱溺谷,再没有回过冥界。
他隔一阵子,总要来一回玄尘门的,反正比魍原那厮来的勤快多了。
当然,他承认,魍原的事儿比他多些。
然,这一次,他也实在过分了。
“若不是我这次出来看阿兰,你是不是都不告诉我盛红衣渡劫一事?”
魍原摆摆手: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转机已现,他便是心中肯定这事儿同盛红衣有关,可无凭无据的事情,他可不喜欢宣之于口。
再说了,他瞄了黑风一眼,这人平日也不爱管这些事儿,今天,故意的吧!
不就是嫉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魍原的本事还是远远强于他吗?
黑风眉一横,就要发作,却是被魍原堵的刚刚好:
“嘘。”
“就要开始了。”
恰是此刻,劫云再一次沉沉的压下。
也彻底压下了黑风的话。
黑风:“……”心里省略一万个辱骂魍原的词汇。
眼看着劫云黑沉沉的压下,不少人心里突然就齐齐的松了口气。
总觉得,这天劫在第三劫的时候,总算有了点正常的样子。
至少,那黑压压的劫云,是他们平日熟悉的天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