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和痛苦确实可怕,但留下血脉却让它愿意铤而走险。
麒南说了,就办一件事儿,这事儿结束后,以后它会放它自由。
同它那个在外面生的孩子一起。
真希望,今日这一走,大长老,能永远留在那里!
同一时候,隧土也收到消息,它也在往黑滩城去。
没了心腹管家,它身边还有旁人。
这一次,它势在必得,有白莲现世之处,黑莲还会远么?
握着白莲,它就不信他等不到黑莲。
至于那莲六,没用的废物,居然那么快就被莲族发现了,就这么死了。
废物死了也就死了,隧土却是不爽的很。
浪费了它的时间不说,这玩意儿居然一点用都没顶上!
此时的黑滩城中,盛红衣两人依旧在往得盛楼的方向去。
却是,还未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三人都带着斗篷,可神奇的是,在这一刻,似乎对方是谁,谁都心里有数。
包括盛红衣。
她刚要说话,龏涟先一步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恶意:
“秃驴,你怎么回事儿?没用的东西!白莲一直同你一道,你却让她身陷险恶之境?”
无相根本就不搭理他,他站在原处,便是隔绝神识,盛红衣也知道他在看她。
他突然道:
“黑莲。”
盛红衣欠了欠身:
“无相。”
龏涟不满,这死秃驴居然无视他?
“喂……”
无相再一次打断他,跟故意的似的:
“我已经订好了地方,黑莲,能否借一步说话?”
盛红衣便是不往旁边看,都能感觉到龏涟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似的。
她敢说,无相就是故意的。
对待这样的人,龏涟似乎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似乎,他好像也打不过无相。
这可真是……前世的异人王为了“复活”她,同无相一道,忍受了多少啊?
难怪后来,异人王提起无相依旧毫无大佬之风度,一直秃驴秃驴的叫唤人家。
可无相这般,倒也令她无法拒绝。
他肯定是要说白莲的事情吧。
“借一步说话,敢问是你和我,还是我们三人?我与龏涟是一道的。”
这话也表明了她的态度和立场。
这话一说,身边那喷发的火山突然熄了火,瞬间平复。
无相倒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
“既如此,那就一起吧!”
盛红衣点点头:
“在何处?”
无相先一步转过身去:
“得盛楼!”
盛红衣眉眼一跳:
“好!”
巧,真是太巧了。
他们正想去呢!
得盛楼无相的屋里,无相取下了他的斗篷,盛红衣终于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只需要一眼,盛红衣就觉出了不一般了。
无相,确实像一个佛子。
佛子,就是拥有天生慧根,天生适合修佛之人。
初次见面,盛红衣的注意力便在他那一双明亮却好似洞悉一切的眼睛上。
空泛却幽深,悲悯又似包容世间万物。
他与人对话,是和风细雨的,世间万事,大约在他这里都不萦于心吧。
唯独说起白莲,盛红衣觉出了一丝……温度。
盛红衣微微摇了摇头,对于无相和白莲之间如何,她压根不会深究。
白莲是她的姐妹,然她也是独立的个体,她不会替白莲做任何的选择。
“……黑莲,你是不是发现了那符阵,并且将之遏止了?”
“实不相瞒,贫僧当时便在附近,见你出手,便跟了上来。”
他也是有办法将那爆岩符阵给解决的,只不过,他更加需要费点周章。
这一点上,他同黄麒南完全不同。
黄麒南考虑太多,说白了不过就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可,无相自是当仁不让的做,一直到黑莲突然出现,并且毫不犹豫的出手,他才收手。
至于为何,那便是他能看出,黑莲不一般,使出的手段更不一般。
饶是这般,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多问一句。
盛红衣点了点头:
“爆岩符一事儿暂且没事了,不过对于巫族为何如此,我还未寻到缘由。”
她话说完,无相便接上了:
“想要问一问巫族么?我倒是可以帮忙!”
盛红衣看向无相:
“哦?”
无相站起身,走到放下的幔帐前,一把撩开厚重的帐子,又撩开一床厚被子。
被中,露出非常“猿”化的巫族。
盛红衣和龏涟齐齐失声!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开始吐槽:
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不是,无相怕不是一个假和尚吧?
对白莲的这等关心,完全不像方外之人也就罢了,怎么随随便便就绑了人来?
若是今日没遇见他俩,他准备怎么办?
自己亲自严刑拷打么?还是搜魂?
龏涟尤为的吃惊,还隐约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既视感。
无相从来不是好人,说他是妖僧,怕是都抬举他了。
无相面色完全没变,似是没看到两人隐晦的交头接耳。
他似乎还给他们留了时间,等他们惊讶够了,他才道:
“黑莲,是你来还是贫僧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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