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爷他不信啊。
这般大意,白腾私底下已是给南爷打上了“危矣”的印记。
等盛红衣一旦归来,一个玉妃夫人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比玉妃夫人更难缠的!
尤其那小主子,早前大约听过不少盛红衣的事迹,对这位姨母很是推崇。
不过,白腾又想到刚刚南爷的古怪,它又忍不住心生一丝期待,莫不是主子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
他终于决定从长计议了?
虽然,白腾觉得迟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好,它还是老怀弥……
咳咳,老怀什么弥慰?!它正风华正茂呢,比主子要年轻很多好么。
哪里像主子偏要老牛……啊呸,它又说错话了。
这得怪红蛸,谁能想到以前在妖族沉默寡言到极致的大蜈蚣去了人族如此的放飞自我?
她现在居然同灰珏一起合伙做起了话本生意。
还给它捎了不少。
它现在完全沉浸在话本之中拔不出来了,同它妖族的那些朋友都没有共同语言了。
它们都说它说话奇怪,它们听不懂来着。
不过,它思绪忍不住又飘远了,红蛸是时候给它捎新书了吧,天知道故事讲一半是多么丧心病狂之事?
它最近因为没有等到最新的话本子,连它最爱的玉鳞草都吃不香了。
麒南本来是心有所感,他心口火热,总觉得有个声音自灵魂深处发出,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服从它的命令,驱使他去鬼火渠。
若不是他意志力强悍,快速清醒,控制住自身,他怕不是这会子已经被召唤了!
他心中何等的吃惊?!
是谁,在召唤神兽。
而且,是麒麟兽。
麒麟,地位崇高,戊土麒麟更是其中之最,除了神界之人,何以能被轻易召唤?
便是神界,也不是人人都能召唤他们麒麟一族的。
正是因为匪夷所思,所以他才如此的惊悸。
退一万步说,把血脉问题先放在一边不提,他乃是十阶大妖,在荒原大陆已是相当顶尖的存在。
能召唤一个十阶大妖,又是怎样的存在?
鬼火渠那块地界,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这样的人物了?!
殊不知,是麒南误会了。
召唤他的正是盛红衣,盛红衣召唤的也不是他,不过是麒麟神兽。
而麒南有麒麟血脉,不过是因为距离太近,被引动了血脉。
这种感觉,就好比青玄和祖龙。
盛红衣召唤祖龙,青玄也有血脉沸腾想要追随之感。
这件事,其实和盛红衣没有什么关系,她甚至都不知道。
但和妖族自己的规则有关。
妖族看中血脉。
血脉高的对血脉低的天然具备压制力,而血脉低者天然会对血脉高者拥护和追随。
通俗的说,便是血脉高者做什么事情,血脉低者也会被吸引着一起去做。
这就是血脉压制,代代相传的传承。
可这种情况实在太罕见了,尤其,在麒南看来,召唤十阶大妖已经不可思议,哪里还能想到血脉压制这种罕见的可能?
是以,顺理成章的,麒南自然如临大敌,想多了。
毕竟,麒南虽然压制住了自己,可他心中忌惮,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他心中默念着鬼火渠,想着是不是要去看一看。
这个地界他知道,是幽冥界冥猿的地盘。
但,冥猿这种东西,压根不在他眼中。
只是,事情一旦牵扯到幽冥界,他便不得不多想了。
尤其,把能召唤十阶神兽这件事和幽冥界结合在一起看!
麒南越想心越沉。
他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正是此时,白腾这个不长眼的突然就打断了他的思绪,问他如何了!
他倒也没生气,还心说白腾虽然跳脱,但脑子确实好使,加上主仆自有信任,白腾确实是他的得力干将。
他正烦心呢,既然白腾问了,那么同它说几句也无妨,兴许还有不一样的见解,能给他点启发呢。
却是,白腾就问了一句,自己反倒是两眼迷离,一看就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去了!
“哼。”麒南脸微沉,已见不悦。
麒南觉得,他人生的转折点就是遇到盛红衣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