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歪了点儿,但属实是爽到自己了。
内耗自己不如搞死别人。
这么一想,魍原忍不住后悔。
黑风这货,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还分不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居然还以为偏安一隅就能得到安宁?
做什么美梦呢?
他刚才怎么想的?
为啥不喷他?现在越想越气了。
如此这般,他的声音更带上了一丝郁气。
秦广王只觉得脑袋上冒出问号来了。
赢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难不成是自己惹自家原爷不快了?
却是为何?
“……正有一件事儿要同原爷您汇报呢,您同红姐在枉死城住着,卞城王居然不知道,这会子正在家中懊恼。”
“等您回归,他必是要同您请罪来着。”
卞城王同他千年万年的同僚了,秦广王虽然冷淡没什么属于人的丰沛情感,但对同他站在一个阵营之中的同僚,还是很有几分情意的。
他见到原爷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事儿给说了,免得往后卞城王那粗莽的汉子因为这事儿被有心人攻讦。
魍原怎么会在意,其实,当时也不止枉死城进门不收钱的。
他挑枉死城,引着盛红衣进去,就是看中了卞城王的豪爽粗莽。
自己的属下什么样子,他会不知么?
在枉死城,他住的别提有多安心了。
“嗯,没什么,那李玄风是个有血性的义气汉子,一直很照拂我和你们红姐,回头你给卞城王说一声。”
三言两语,就把李玄风同盛红衣都护下了。
同时,魍原也是在给盛红衣正名,她就是魍原认证过的红姐了。
秦广王一听,心中对盛红衣的关注程度更高了。
“还有一件同红姐有关的事情,神光鬼家族的光昌……”
室内,秦广王把盛红衣的魂魄不在生死簿一事同魍原说了一遍。
他本以为,自家主子至少要表现的吃惊一下。
结果,清淡如水,就简略的“嗯”了一声便算过了。
于魍原而言,若是旁人,许是他会诧异一两分,甚至必须要将这生死簿上无记载之魂给刨根问底的扒拉出来,不弄清楚他都寝食难安。
但,这个是盛红衣。
怀疑她什么?
怀疑她是异界之魂?
别开玩笑了!
异界之魂能召唤祖龙?
能救寻木?
能将青玄带出来?
哦,对了,其实也救赎了他呢。
只不过,这些事儿,算得上盛红衣的机缘和私事,不足以同外人道。
哪怕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秦广王:“……”
主子不在意,他还说什么?
心中,将他红姐的地位又往上拔高到拔无可拔的地步了。
魍原把话题同盛红衣身上引开了去,他这一回约秦广王在这儿见面,是有正事儿的:
“此次,我回来了,便是抱着相斗之心的……”
秦广王脸色一正,肃容以待。
却说,这一回,魍原的待客时间很长,至少同与黑风相谈的时间长的多。
两人关着门,密谈了许久。
期间,两人停歇下来喝茶之际,秦广王突然问了一句:
“原爷你同属下在这儿谈了这般久,红姐那边?”
他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呢。
魍原无所谓,语调甚至颇为欢快: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将他们支开了去。”
“你那红姐,虽然聪明,可到底是我技高一筹。”
秦广王:“……”真的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家主子有点自信过头了。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红姐,秦广王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界定此人。
他活了许多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可盛红衣,他从未见过,她那修为,跟玩儿似的,一点参考的意义都没有。
谁要是以她显露的修为去研判她这个人,怕是会死的特别快。
不过:
“原爷能得红姐相助,这一场硬仗,将如虎添翼。”
岂料,他话音刚落,那已经脱离了虚无草,坐在他对面的虚影却面容一厉,眼神顿时冰冷威慑,本来显得亲和随性的声音顿时冷厉,饱含着浓烈的命令之意,他死死盯着自己这位忠心下属:
“盛红衣同幽冥界无关,本座不会将她牵扯进来,不日她便要离开,你们若是谁将她拉扯进来,便是不认本座这个主子,甚至是与本座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