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想把姑奶奶开开心心的送走,好让它也松口气,跟着松泛松泛,这点要求难道过分吗?
它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但聪明的灰珏却也知道,这话完全不能在红蛸面前说。
红蛸不知怎么的就跟盛红衣好上了。
它若是敢说点儿有的没的,盛红衣不一定听得见,甚至便是听见了也不一定怪罪它,可红蛸就不一定了。
让灰珏来说,红蛸现在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特别的凶猛,战力超强。
它完全没有挑战它的意思。
“那什么……咱们借一步说话。”灰珏拉着白腾打着哈哈,往偌大的院子的另一端去了,离红蛸距离越远越好。
红蛸冷冷的嗤了一声,丢下手中的九节鞭,转身就回了自己屋了。
那两个蠢妖说什么,它能不知道?
不就是红衣还没走么?
值当它们这么兴师动众?
红蛸背对着门扉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这么长时间闭关,想必红衣必有所得吧?
真好。
她们是朋友这句话,它一直记得。
朋友之间便是相隔万里,都是希望对方好的,各自安好,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这里的妖们,白腾灰珏之流,莫说没理由害红衣,便是有胆子,它们也没本事真的害到人。
而南爷,想到那日的场景,红蛸信心大增。
真是从上到下都不是红衣的对手!
却说,白腾瞪了一眼灰珏,很无语:
“我说珏老头,你这样也太明显了,你看你看,红蛸都发现了。”
灰珏待一会儿就走了,红蛸可是同它在一块时间最长。
红蛸最喜欢迁怒了,没得把对灰珏的不满加诸在它身上。
它难道长得像大冤种?
偏要每天被红蛸甩大白眼?
灰珏暗地里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心说,瞎子都知道红蛸知道它俩天天都在捣鼓什么,需要“发现”吗?
它发现白腾现在可会睁眼说瞎话了。
“那个,腾爷,今天出大事了!”它现在还不能得罪白腾,毕竟盛红衣还没走呢。
白腾掏了掏耳朵,它也挺烦灰珏的,一天天的就知道大惊小怪。
“难道盛红衣出来了?”
话是这么说了,只是那挑高的语调,已经在说,它完全不信。
这一日两日三日的,直到现在,都快百日了,白腾已经有点麻木了。
灰珏天天说有大事。
结果不是那金朵儿要出门逛逛,就是那榕树精也要出门,反正在灰珏眼中,盛红衣住的那屋一有点风吹草动的都是大事。
白腾被吓了几次后,就学乖了。
却没料到,这一次,灰珏连连点头:
“是啊,我看她出门了。”
白腾:“……什么?!”它滋溜一下一蹦三尺高。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得去同南爷汇报呢,你可太耽误事儿了。”
说着就要往内走,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白腾是真的有点急,妖城的事情,南爷如何不知?
不过盛红衣的事,有点特别,南爷没提,谁也不敢去触他霉头就是了。
也就是月余前吧,南爷突然变了态度。
他交代下来,说等盛红衣离开妖城的时候,他要去送行,让她感受一下他们妖族的气度。
白腾是有听没有懂,什么叫妖族的气度它也不明白,但它记住了一个事儿,就是盛红衣若是有离开妖城的动向,它得去汇报。
灰珏眉头这会子挑得飞起:
“我可没耽误事儿,她一有动静,我就来了。”
真没想到,白腾居然是这么推卸责任的妖!
不行,不能让这厮去南爷面前胡说八道,它也要去。
于是它大步向前,很快和白腾并驾齐驱,争着往麒南的院子去了。
白腾看它这样,心中暗骂一句:老贼,奸滑的很,又来同它抢在南爷面前露脸的机会了?
因此,它也不让,两人并驾齐驱,往里面冲去。
一白一灰,所过之处,带起无数飞尘,惹得一众妖们尽皆闪避。
盛红衣那边刚有出关的动静,麒南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睁开了眼,自知道这么一个人在他的地盘上呢,他一直关注着盛红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