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走了,盛红衣那股恶心的感觉还没过去呢。
她做事一贯随心,性子使然,外化于行甚至有点猖狂。
她就是故意拿天地铢砸他们的,谁让这两个人明明都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自信本没错,但自信到她面前,恶心到她,就是他们的错了。
她盛红衣看着像是个善心人么?
盛红衣不住的腹诽,突然又听到院子门口有陌生脚步声传来。
脚步沉稳,气息淡淡,却有一种属于高手特有的内敛之气。
来人修为不浅。
盛红衣却皱起眉,没完没了了是吧?
就这么欠?
居然敢去而复返?
盛凌波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小就喜欢干这种龌龊事。
表面上,她要维持她绿茶的表象,尽装扮的柔弱可欺,实则,背地里出尽暗招整人!
小时候,她就是这般欺负人的。
可惜,盛凌波难道以为她还是原来的盛红衣?
便是原来的盛红衣,她打架又何曾输过?
猝不及防的,盛红衣手一挥,天地铢化为三道暗影飞了出去,气势凶猛!
“砰。”闷响传来,盛红衣脸色一变,看都没看身后,一掌击出,火球“腾”的一下,渲染开来,张牙舞爪的往对方扑去!
对方丝毫不乱,见招拆招,一道水龙撕开了铺陈的火幕,火幕瞬间势弱。
耳边传来对方如冰峰般的冷沉声音:
“盛九小姐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季某何时得罪你了?”
盛红衣本来都被激发出了战意,撸袖子准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把敌人拉下马。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该死的帮凶是盛凌波找来的,另外,她在自家地盘被人打了,连天地铢都被人抢了?说出去,她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今天必须让他见识一下她盛红衣的院子好进不好出。
千钧一发,这声音劈开她的火冒三丈,传进她的脑子里:
是季睦?!
火幕落尽,盛红衣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啊?原来是季道友?失礼了,刚刚有两只不识好歹的老鼠,我好心放了它们,还以为那老鼠又回来了!”
盛红衣脸色变化极快,刚刚还一脸杀意,这会子笑意盈盈,动作利落。
说话间,她就把凳子送到了季睦身边,还给他倒了一杯香茗。
季睦:“……”老鼠?他刚刚看到齐朗和盛凌波走过去了。
尤其齐朗,那表情如丧考妣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盛家族长是他爹呢。
季睦自来我行我素,他跟齐朗也不熟,而且,他师父和齐朗的师父容相真君关系并不好。
他那师父平日啰嗦归啰嗦,但却是季睦很尊重的人。
这般的关系,他便无声无息的避开了去,等两人走远了,他才过来。
所以,盛红衣说的老鼠是那两人吧?
季睦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已经数十年未见过老鼠,若不是盛红衣说起,他都快忘了那些老鼠的模样。
盛凌波且不提,齐朗若是知道一向自持身份的自己被比成老鼠,想必他那张脸都要裂了。
季睦发现自己越想越偏了,居然还有点想笑,他赶紧掩饰性的咳嗽两声。
“咳咳。”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咱们半年前约定去陵西城论剑大会的事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