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防刺服初号机,杜乘锋却久违的被激起了一些斗志。
曾经的他为了求生,不得不与纥奚青战斗,之后的他为了变强,不得不与项戎战斗,与南陈太祖战斗,之后的他的确已经找不到什么敌手,但也让他失去了战斗的方向。
可现在,他却终于摸到了,一丝前进的道路。
一定要有固定的敌人,才能称得上战斗吗?
又或者说,他真的脱离过战斗吗?
或许,从来没有。
他一直都在和未知本身战斗。
“这里对我来说真是个福地啊。”
遥望着夕阳映照之下的钟鼓楼,杜乘锋突然觉得,这三山镇对他来说还真是个好地方。
在这里,他不止找到了与他情况相近的病友,也就是袁知县,而眼下,他更是找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摸到了继续向前的道路。
“既然今天运气这么好,那回去之后吃顿好的吧。”
这样想着,杜乘锋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便顺手多买了些鲜肉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那些崇拜兔子的人,这些本地人已经在驿站边上打好了地基——如此效率已经堪称神速了,或许只有那份来自于信仰的狂热才会让他们如此卖力。
虽然那些跟兔子有关的传说不一定是真的,但至少这份狂热的崇拜,绝对不是假的。
“也算是有点事干吧,毕竟大伙平时都很闲。”
看了一小会工地干活,杜乘锋便拎着肉回去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他要赶紧做饭去了。
天确实是黑下来了没错,但工地上却仍旧灯火通明,很显然,镇子上的人们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把庙给盖起来,就像杜乘锋刚才判断的那样,也就是那份狂热的崇拜与敬仰,才能让这些平日里太平日子过惯了的街坊们,爆发出如此巨大的热情了。
工地上燃着的灯火不算多明亮,但任谁过来看到这些正在劳作的人们,都能感受到那份,炽热的温度。
“所以说,你感受到了吗?”
工地边上,有老人这样问着自己的儿子。
“亲眼看到这一切之后,你还觉得老夫出钱盖这个庙,有什么不对吗?”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老人的背后,他的儿子这样说着。
虽然是儿子的辈分,但这男人也已经人到中年了,只看那孔武有力的样子,却是个平日里经常习练武艺的,手中拎着的宣花大斧之上更是隐隐透着煞气的波动,这分明就是一个煞气高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煞气高手,他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老人,却只是一个毫无煞气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判断,又怎么可能比得了煞气高手呢?他们现在花大价钱把这个庙修了,又有什么用处?
还不如把这些钱都拿来增进实力,不管是招兵买马,还是购置兵刃……要知道最近这三山镇,没了豪强,也没了知县,眼下他这边又是武艺有成,他们直接去抢不好吗?为什么还非得出钱帮这些本地人盖庙?
可现在……
“伱啊,练煞气把你脑子都练坏了!”
老人狠狠的教训着自己的儿子。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老夫以前怎么教育你的?我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好机会,你居然说不如直接抢?”
说到这里,老人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视线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抢哪有这个快!”
“这……”
拎着大斧的男人说不出话了,这话题已经到了他不太能理解的领域。
虽然他们父子二人也算是走南闯北,但他却一直都不是太能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连半点煞气都没练过,却永远都是那个拿主意的——主要是每次事情都还能成,这也是奇了怪了。
就比如这一次,也是一样。
一方面是由于钱给到了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本地街坊们的狂热信仰,这间小庙只用了三天就宣告完工——而在完工之后,作为出资人的老人,也就成了这小庙里唯一的庙祝。
“承蒙大家吉言,以后还希望大伙勤来上香,多多敬奉兔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