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眸有傲气的悍将,臧洪的眼神也逐渐变冷:“是迎驾,还是宣战,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这是命令,而不是商议。”
郑虎却是不惧:“使君,我等以为,此事应该跟郝将军商议后再决定。不顾陛下口谕而向袁绍宣战,请恕末将不敬之罪。”
臧洪冷笑:“你竟也知道你有不敬之罪?既然不敬,又该如何领罚?”
郑虎愕然。
我这是给你留脸,你居然真敢问罚?
高顺出列:“不敬之罪,当杖刑三十,以儆效尤。”
郑虎闻言大怒:“高顺,你敢害我?”
高顺冷冷的扫了郑虎一眼:“本将官职高于你,你却直呼本将之名,罪加一等,应当杖刑四十。”
郑虎勃然变色,骂道:“高顺,我是郝将军麾下,轮不到你来管!想杖刑我,你得拿郝将军的军令来。”
“放肆!”臧洪拍案而起:“郑虎,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兖州牧?”
郑虎见臧洪要立威,哪里肯屈服,大笑道:“臧使君,我敬你是州牧,才称呼你一声使君。”
“但你别忘了,你这兖州牧,是我等兖州人推举你你才当上的。”
“没有我等兖州人支持,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广陵功曹。”
“这人不要忘本!张司徒和陈尚书能让你当这兖州牧,也能让你当不了这个兖州牧。”
在召集文武之前,臧洪其实对自己在兖州的名望还是有自信的。
自信不用杀人也能立威。
郑虎的态度,让臧洪真正明白了郑平那句“臧使君,你该拔剑斩将了”。
“高将军,立斩此贼!”臧洪杀意一起,气息就变得浑厚。
好歹是在几十万讨董盟军前祭祀天地宣读了讨董檄文的人,臧洪平日里不发怒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这一发怒比猛虎还令人惊惧。
话音一落,高顺如迅疾的猎豹一般,踏步拔剑,来不及反应的郑虎直接被利剑刺穿,随后抽剑,郑虎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目,颓然倒下。
“还有谁,要反对的吗?”臧洪怒扫众文武,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
众文武惊愕的看向臧洪,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平易近人的臧洪,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刚烈?
见众文武不答,臧洪右手一指桌案,道:“交出兵符,可留尔等性命。如若不然,郑虎就是尔等的下场。”
众将面面相觑,又见郑虎被高顺斩杀,只得乖乖的将兵符交还。
臧洪将兵符交给高顺,下令道:“高将军,日落之前,寿张城内有不遵我号令者,皆斩!”
“至于这些军将,先押入牢狱,择后再审!”
郝萌不在,郑虎又死,剩下的军将又被剥夺了兵符,这寿张城的军将群龙无首。
高顺又是个铁面无情的,只要有敢不遵号令的,都会被高顺无情斩杀。
到了日暮时分,寿张城的兵马,全都被臧洪掌控,交由高顺统率。
在掌控了兵权后,臧洪立即传檄兖州各郡,公然向袁绍宣战!
同时又遣亲信陈容前往东郡,在白马津布防,一副要集兖州之力全力北伐的气势。
陈留。
得到寿张城变故的张超和郝萌大惊失色。
张超惊问郝萌:“郝将军,你不是说,这兖州诸将除了高顺,皆听你号令吗?为何臧子源能号令兖州诸将,向袁绍宣战?”
郝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寿张城的变故,狠狠的在郝萌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郝萌眼神凶狠:“该死,必然是那郑平游说了臧洪!青州肯定出兵了,否则臧洪不可能掌控寿张的兵马。”
张超脸色阴郁:“兖州兵马不能迎驾,坏兄长大事了!我就不该轻信你,若早知你不能执掌兖州兵马,我就不会去信给兄长如期行计。”
郝萌见张超责怪自己,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变得更狂躁:“张将军,你话不能这么说。末将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跟你来陈留。”
“臧洪是张司徒推举的兖州牧现在却背叛了张司徒,岂能责怪末将办事不利?”
张超见郝萌竟然反怼自己,心中更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