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妖婆,这我可得说你几句,你也太损了,架还没打完就给人困那独舞去了。”
鹤见初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然呢,难不成真把他杀了啊?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等累了他自然能好好说话。”
“哟,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婆竟然不杀人了?”
沈意阴阳怪气道,鹤见初云闻言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他。
她是杀人不错,但她杀人从不杀无辜之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这祝延峥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因为祝延涛的死,但祝延涛死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想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解开误会而已。
另外就是,在鹤见府还在时,她之所以杀了那位祭师,其实原因根本不在于其估错了沈意的品级,主要原因是这祭师嘴太碎了,结明法祭过后,因为自己契约了一头疑似不入流的契约兽,他便到处传播此事,而且还造自己黄谣,称自己契约兽不入流,失去了整个鹤见氏的支持,准备委屈求全嫁给一个附属家族的长子。
鹤见初云实在是气不过,这才给人抓过来砍了。
但她懒得和沈意解释这么多,因为她知道,即便解释了,下次沈意还会用“杀人不眨眼”这话来挖苦自己。
摇摇头,她唤来知暖续上茶水,然后就坐在亭子里看着场地上的祝延峥胡乱挥舞着断剑。
“找到你了!”
“接招!”
“嗯?不是?”
“哼!雕虫小技!”
“看——剑!”
“又不是!”
“这就是你的真身了?鹤见初云,你就这点本事?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
“你在哪里!”
“鹤见初云!你给我滚出来!”
“啊!!!”
“……”
就这样吗,祝延峥一个人在场地中给众人免费表演一场剑舞,就差鹤见初云这边弹琴奏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延峥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再次对着飞舞的枫叶挥出一剑后,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呼~呼~……”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围飘飞的枫叶一片片落地消散,摩挲的声音消失了,传进耳朵的声音变成了喜晴霁月等人的嘲笑声。
他反应过来什么,来不及休息,连忙左右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正端庄坐在亭子里喝茶的鹤见初云。
“你……”
下一秒,祝延峥目眦欲裂,表情变得极为狰狞。
“鹤见初云,你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亭子里的少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反问了一句:“闹够了?”
“我跟你拼了!”
此刻祝延峥的心态已经爆炸了,他紧握着手里的断剑想要起身,但是没能成功,刚爬起来一点就又坐了回去。
“怎么,就这么点本事就想和我拼命?”
“鹤见初云!我说过,这场决斗不论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和你鱼死网破!”
“是吗?”闻言鹤见初云一阵发笑,嘲讽道:“不过一个是小把戏而已,你就已经连剑抬不起来了,你拿什么和我鱼死网破,又凭什么与我鱼死网破?”
“我……”祝延峥想大声反驳,但很快又闭上了嘴,如梦初醒般。
是啊,鹤见初云只是用了一个小把戏,就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自己用什么和她鱼死网破?又怎么可能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呵呵……”呆滞了片刻,他咧嘴笑出声来,笑声凄凄。
“祝延峥,你可真是一个废物啊……”
他来茗烟院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既然杀不了鹤见初云,那就死在这里……这样也好。
想着这些,他用仅剩下来的力气拿起断剑,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准备表演一个剖腹自杀。
鹤见初云眉头皱起,察觉到不对劲,看祝延峥准备自裁,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指尖灵力流转,一道剑气飞射而出。
啊!
祝延峥发出一声惨叫,眨眼间握剑的手便已是鲜血淋淋,那柄断剑也脱手而出,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
反应过来,他看向鹤见初云,怒吼道:“为何阻我?”
“你要死可以,但请别死在这里脏了我的院子。”
“我们是生死决斗,既然我输了,那就是只剩一条路,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