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祝延涛早已经入魔了,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哪里会听得进去他们的话?
他丝毫没有理会的自己的护卫,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东西就扔给了对面的李嬷嬷。
这是一个深色的木盒子,看到这东西时,李嬷嬷的心里的好奇一下被勾了起来,看着祝延涛问道:“盒子装的是何物?”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少爷!不能啊!你胡涂了!”
“给我闭嘴!本公子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
“少爷!”
两个护卫差点就哭了,跪在地上疯狂给祝延涛磕头,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但显然,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坐在椅子上的李嬷嬷很快打开了盒子,而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只有一张地契以及一个印章。
拿起地契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仅一眼,李嬷嬷的脸色就变得又惊讶又意外起来。
这祝延涛竟然把住宅拿来做抵押了,而这宅子还不是一般的宅子,好吧,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这宅子的确很普通,但问题是,这宅子位于祝家府邸内。
这可就有意思了。
祝延涛简直就是疯了,把自己住的梅色轩抵押给赌坊!
到时候还不上黄金,这梅色轩可就变成她的了!
府内某座宅院的所有权变成外人的,无论是任何一个大家族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这事。
要是换其他人,根本不会有人敢让祝延涛用梅色轩的地契作为抵押,一旦祝延涛还不上钱,梅色轩归属于自己的第二天,祝家的门客就会找上门来杀人灭口了。
不过祝延涛是清楚这一点的,他想用梅色轩的地契作为抵押来借黄金,那自然就得找一个有本事吃下梅色轩的赌坊。
显然,吉福赌坊就有这个本事。
吉福赌坊的背后是金砂帮,论规模,金砂帮虽然连众虎帮的一半都比不了,但在城西这个地界,金砂帮已经是最大的一个帮会了。
而在金砂帮的背后,还站着罗家这么个庞然大物。
把祝府里的一个宅院占为己有,这可是恶心祝家的一个好机会,罗家怎么可能会放过?
到时候祝家免不了派人谈判来解决这事,谈判的过程中罗家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索要巨大好处。
将地契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李嬷嬷当时就忍不住笑了,赞叹道:“不愧是祝公子,一出手就是大方,来人!”
“嬷嬷,我在。”
“去库房把黄金取来,交给李公子。”
“好的嬷嬷!”
“……”
……
一眨眼,两天时间悄然流逝。
夜幕降临,城外的集市上人们结束了一天的辛劳,开始收摊回家,只有零星几盏灯火摇晃着。
“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贡爷,随时可以动手。”
“开始吧,老段他们先过去。”
“好勒贡爷!”
得到吴贡同意,旁边的一个众虎帮旗主当即向远处打了一个手势。
段怀见状点点头,往后一招手,喊道:“兄弟们!咱们走!找那马场算账去!”说着,十几个人跟了上来,而段怀自己手中则牵着一匹走路摇摇晃晃的病马。
不远处的马场入口前,几个正在固定围栏的马场伙计见他们来势汹汹,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往这边围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才一天不到就把老子忘了?”早已经酝酿好情绪的段怀看对方面露不善,火气一下子爆炸了,手一用力,将牵着的马匹直接甩到了前面,怒吼道:
“你是……”
“老子昨天来你们这里花了足足六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马,当时你们说得天花乱坠,我还真以为这是匹可遇不可求的宝马了,结果老子买回去,今天就病了!给老子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宝马!要是说不清楚,老子就砸了你们的马厩!”
“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们马场从来不卖给客人病马!”马场里养的这些伙计也不是什么善茬,看到段怀一众人凶神恶煞的,便同样梗着脖子怒吼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