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养鸡杂役开始 第六十六章 支持(3/4)

“那你还要去?”

荀服君忍不住皱眉。

邵阳子叹息道:“不去试试,焉知可否。”

“况且,虽然咱们早就做了准备,可如今想要将整个万象宗都动员起来,却还需要一些时间……天地大灾可以有,但决不能在风临洲,一旦元磁真的在大晋爆发,咱们之前的准备,便都前功尽弃。”

荀服君闻言,顿时沉默。

“那,我能做什么?”

“其他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长生宗与咱们虽然想法不同,但终究与咱们关系匪浅,游仙观也是如此,唯有燕朝的原始魔宗……那位的心思到底如何,咱们都不太清楚。”

邵阳子沉吟道。

荀服君闻言,没有再说话。

原始魔宗的那位,心思诡异,修为亦是深不可测,不管是万象宗还是长生宗,都没有能够压下对方的人。

这也是大燕能够与大晋分庭抗礼的原因之一。

他心中极为忌惮。

思索道:

“中胜洲那边,倒是有元磁传承,咱们或许可以前往中胜洲请求援助,他们常年受极南元磁之力困扰,想来会有应对的办法。”

“这倒也是个路子,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安排吧。”

邵阳子颔首道。

荀服君正要离去,这时邵阳子忽然又道:

“对了,你刚出关或许不知,须弥如今也渡过了化神劫,只是不知何种原因,始终未能苏醒,你‘炼情脉’最擅感知情志,若有空闲,不妨去看看。”

“哦?须弥渡过了化神劫?”

荀服君微微一怔,脸上随即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值此之际,又添一位化神剑修,倒是幸事,宗主放心,我这便去瞧瞧。”

“嗯,去吧。”

邵阳子轻轻挥手。

目送着荀服君离去,他负手立在宫殿前,目光看向远方,看得很远很远。

……

大晋,天京城。

深宫之内。

“小凌霄,你、你真的要这般?不过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小修士罢了,太爷爷给你去找更合适的……”

秦登元看着眼前双眸微红,目露决绝之色的秦凌霄,眼里满是心疼。

秦凌霄看着秦登元,脸上似是平静:

“太爷爷,我意已决,从此一心修行,追寻大道。”

“请您出手,废去我所修的《娇龙法》。”

秦登元却是迟迟不愿,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凌霄,我秦氏女修先天受限,想要靠自己修行难度极大,你虽然天资极高,可一旦废去你的娇龙法,想要修行至金丹都是极难,到时候你的寿数都要受到影响……”

“太爷爷,您就再帮我一次吧!”

秦凌霄看着秦登元的眼睛:“就一次。”

看者秦凌霄眼中的坚决,秦登元顿时怒气勃发,挥舞着手臂:

“我这就去把那小子给抓来!非得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秦凌霄却只是看着他。

见秦凌霄这般模样,秦登元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幽叹了一口气:

“为了一个王魃,至于么……”

“我已经忘记他了,现在,我只想追寻大道,为我秦氏崛起出一份力。”

秦凌霄静静地看着秦登元:“所以,请您再帮我一次。”

秦登元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低沉道:

“好!不愧是我秦氏儿女!”

“待会太爷爷会小心点。”

“嗯……多谢太爷爷了。”

秦凌霄低声道。

半晌之后。

修炼室内。

秦凌霄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

面容虽然依旧精致,却似乎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

然而她的眼睛里,却越发纯净和冷淡。

她似乎又恢复了曾经属于她的骄傲。

感受着丹田内的状态。

以《娇龙法》所修来的法力已经尽数被化去,仅剩下极少数精纯的法力残余。

借着这点残余,她轻轻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摩挲着青黑色的令牌,似乎是在感受着曾经沾染的那点体温。

沉默之后。

按照记忆中的法咒依次施展。

很快,青黑色令牌,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

王魃微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万法峰。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面前一身玄金大氅的屈神通。

“屈师叔,这……”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当着人家秦氏太上的面直接回绝了人家曾孙女的婚事,要不是宗主保你,你有十条命都得要没了,化神修士的颜面,岂能轻犯。”

屈神通摇头道。

语气之中,却是多了一丝亲近。

看向王魃的眼里,也多了一丝感叹和欣赏。

要说王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能从乡野小国之中一路行来,若真是莽撞性子,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可今日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惜得罪化神,也不愿屈从,只为不负结发之妻。

这般行事,或许有些迂腐不智,但在一些人眼中,却又何尝不是值得信赖的表现?

毕竟,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亲友门人如王魃这般?

反正屈神通自问,自己身边若有王魃这样的门人弟子,除非天赋真的是无药可救,否则必然要将之列为衣钵传人。

“这姚无敌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想到这里,他看向王魃的眼神却是越发亲近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特意道:

“日后若是闲来无事,也可多去摄魂峰玩玩,我有一弟子,如今刚迈入金丹不久,你们修为相仿,也可多多亲近些。”

王魃却是有些愕然。

不过旋即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弟子省得。”

“嗯,行了,这几日就不要乱走了,也给人家留点颜面。”

屈神通和善地告诫了一番,旋即便迅速飞走了。

王魃立在半空中,微微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落到了万法峰中。

今日之事虽然可谓是无妄之灾,但彼时彼刻,面临那般情况,他所能做的也实在不多。

而他其实心中也做过了衡量,虽然得罪了秦氏,看似很危险,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秦氏即便是对他颇为恼火,但看在万象宗的份上,也不会真的把他如何。

况且自己将真实膜眼之事以及瘟魔都汇报给了宗门,立下了大功,宗主即便是生气,自己实际上也并未违背宗门规矩,明面上,宗主也不会真的惩罚于他。

而暗中……一宗之主若是只有这点器量,那他也无话可说。

而邵阳子的表现,却没有让他失望。

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当着那位秦氏太上如此作态,简直是毫不遮掩地在护短。

反正说真的,王魃当时……挺意外的。

“那宗主为何还会让我与秦凌霄……”

王魃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疑惑。

随即他又忍不住想起了秦登元身旁的那道女子的身影。

不禁幽幽一叹。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这位秦氏女子有过感觉。

即便有,他也绝不会任其滋长。

人生在世,任由**泛滥,也许会很快乐。

但那绝不是他的快乐。

“师兄,这么快便回来了?”

步蝉抱着爬累了呼呼睡着的六斤,有些意外地走了过来。

看到对方的身影,王魃心头的种种忧虑,顿时便都烟消云散,笑着迎了过去,看着六斤圆润的小脸蛋,忍不住下手捏了捏。

六斤感觉到不舒服,顿时便抬手抓住了王魃的食指。

随后便本能地往嘴巴里塞。

王魃也不收回来,任由小家伙的两颗小乳牙在他手指头上嗦着,啃着。

但王魃虽不是体修,手指的硬度也逾过坚铁。

小家伙一口咬下去,顿时被崩醒,哇哇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