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听不见听不见。”上面的芬格尔捂着耳朵假兮兮地叫唤,但其实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林年的口无遮拦早就把‘青铜计划’在他面前泄露得一干二净了,纯粹没把芬格尔当外人看,很暖心,但也很犯法,让废柴兄无时无刻都担心着执行部上门查水表。
“水下...水下那也不行啊!你忘记上个月我们去埃及蓝洞潜水考试的事情了吗?就连苏茜都因为高强度的深浅出现了‘氮醉’反应(潜水大约到三十米时,氮醉程度相当於喝一杯马丁尼,思考迟钝但能意识到乐趣。),丧失了一定的判断力,错过了出口迷路在了水下面,要不是同行的是恺撒,差一点就出人命了!”路明非略微后怕地说道,“叶胜师兄可是说过青铜城的地形可是比蓝洞要复杂几十倍的啊!”
“氮醉的产生深度与酒量一样,个别差异很大,你当天也进行过下潜,不也相安无事地在规定时间内找到了出口吗?你的那次潜水成绩甚至排在了前三,超过了拥有大量水下作业经验的酒德师姐。”林年自然地说道。
“师弟,真行啊!居然连执行部的专业潜水小组都能比过去,师兄对你刮目相看了!”芬格尔睁大眼睛忽然不装聋子了。
“这我就忍不住要跟你谈一谈‘刹那’这个言灵的含金量了。”路明非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及某人该死的胜负欲!他在下潜之前跟楚子航、恺撒还有叶胜拿一整只烤羊排作为赌注,赌的就是小组的排名,林年赌我们组是第一。”
“烤羊排不好吃吗?”林年认真地问道。
“好吃的啊。”路明非叹气,“只是因为作弊有些于心不忍。”
“你在偷偷把羊背肉和羊肋条分给零和苏茜还有诺诺那几个女孩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你看起来在女生群里很受欢迎啊,路师弟。”林年这声路师弟喊得可谓是真情切意。
“我是受指示的!”路明非瞪大眼睛,“分...分享美食这种事情能算讨好吗?”
“我可没说过讨好。”林年举单手自证清白,“芬格尔可以作证。”
“我可以作证,师弟你暴露了你想要勾搭两大社团以及毕业学长老婆的曹公之好。”芬格尔严肃地说,“我老早就看出你有绿人之姿了,就从上次你想要抢林年当压寨夫人那次就开始里。”
“偏题了,我们是在讨论水下作业的危险以及我的无能,不是烤羊排好不好吃的事情!”路明非瞪大眼睛。
“哇塞,师弟你的血统是不是我见过的最强我不清楚,但你的脸皮一定是我见过的里面最厚的啊!”芬格尔感慨。
“也不好说,建议你照一下镜子。”林年想了想说。
“一号师弟,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站在同一阵线。”芬格尔低下头看向下铺的林年严肃地说道。
“有理。”林年抬手跟芬格尔递下来的拳头碰了一下。
“喂!”路明非感觉自己受到了同寝室舍友严酷的排挤和打压。
“只是地形复杂的话对于已经解读出了青铜城地图的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林年摆了摆手,“你的解读结果已经在诺玛的算库里重复运算了成千上万次了,青铜城可以看作一个巨大的炼金魔方,三阶魔方的总变化次数约定于4.3x1019,青铜城的变化次数远远不及这个数字。诺玛已经针对编写好了程序,若是青铜城重新运转,他的变换路线会实时地传输给下潜小组,不会出现迷失的情况。”
“可水下的那些‘大东西’呢?你忘记上次鲨鱼的意外了吗?”
“鲨鱼?”芬格尔疑惑地说。
“他在在说太平洋潜水的那一次,楚子航和诺诺下潜的过程中遇见了一只游荡的巨大鲨鱼,在深水的洞窟中爆发‘君焰’无异于挖地自埋,所以只能用潜水刀徒手搏斗。”林年回忆了一下说。
“你们还去了太平洋?公费旅行啊。”芬格尔羡慕地说。
“羡慕个屁啊,每天潜水潜到神志不清,晚饭甚至还需要自己动手在海里抓,这种生活换你来试试看?”路明非脸都绿了。
见鬼的曼施坦因规定了当天每个人的伙食都必须依靠自己下水捕捞,那段时间的太平洋又恰逢寒流涌过,水温低到令人发指,鱼群也稀少无比,起码路明非头两天是饿成了傻逼,反观林年那边天天都是生鲜活虾吃到饱,要不是晚上有人偷偷给他房门口塞粮,他都得饿死在船上。
“我还是在意那只鲨鱼是怎么被做掉的?”芬格尔好奇地问。
“楚子航用潜水刀刺穿了鲨鱼的眼睛,徒手破坏了鲨鱼的大脑,只可惜鲨鱼肉是酸的不能吃,不然那整次行动他都不缺吃的了。”路明非脸颊抽了抽,似乎是想起了某个面瘫坐在血红海面的鲨鱼尸体上的那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