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这一对姐弟当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论性格还是一些更深的东西。
曼施坦因多看了一眼施耐德,在他记忆里执行部部长很少夸人,上一个夸的人叫林年,背景是在毫无感情波动地杀死了芝加哥港口的三代种。那么这一次林弦的克敌是否在这位冷厉部长的眼中,成就也达到了林年那次的程度呢?
“不够好...还是给施耐德部长和曼施坦因、古德里安教授你们添麻烦了,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很难活下来。”林弦双手折于身前认真地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曼施坦因脸色有些晦涩,施耐德什么也没说,古德里安倒是摸着后脑勺一脸茫然,因为他当真不知道之前一直在控制室里干着急的自己帮上林弦什么忙了。
“提出‘开灯’以致盲敌人的想法是你提出的,我们只不过是充当了指挥诺玛的传令人,保护图书馆乃至冰窖入口的功劳怎么也算不到我们头上,这一次事件是完全由你一个人解决的,证明了你优异的能力和觉悟。”施耐德等到林弦鞠躬起身后,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曼施坦因眼眸微微沉了一下,余光扫向施耐德,这一通看似嘉奖的言辞其实含义很深,但就是不知道林弦是否能听懂里面的隐晦意思了。
“不,能活下来只是巧合和运气罢了...还是多亏了施耐德部长和两位教授的帮助,凭借诺玛的防御措施这个人是不可能突破冰窖的,所以这次乱子多少还是由我引起的...引得各位教授操心了,实在抱歉。”林弦诚挚地道歉说道。
曼施坦因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施耐德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从始至终,没有人提到林弦的血统问题,三个教授在悄然中进行了一次余光的互视,但看到的都只有深思和沉默。
“不过还是请问一下...学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针对图书馆的袭击是特例吗?”林弦揉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丢书而感到酸软的手腕,扭头看向血泊书海中男人屹立的尸体询问道。
“学院遭到了有计划有组织的进攻,这只是其中一起,现在外面变成了战场,我已经让诺玛封锁图书馆了,这里是冰窖的入口以及指挥中心,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半夜三更还在图书馆里。”施耐德看了一眼图书馆的角落,在那里有着一张歪斜的条桌,上面散乱地摆放着一些书籍以及一盏酒精灯...书籍倒是常态,但酒精灯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但他只是记载了心里,在当下时刻没有追问,因为现在的场合不太适合谈这些。
“林年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果不其然,提到学院被入侵成为了战场,林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弟弟。
“不知道,我们跟他失联了,他今晚应该是参加了安铂馆的庆功宴,但现在安铂馆出了一些意外已经消失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根据幸存者的汇报来看,林年在安铂馆事变的时候并不在现场,而是离开了会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就连诺玛也联系不上他。”施耐德说。
“如果是林年专员的踪迹,在三分钟前部署于学院的‘天眼’系统有了实时的更新,有疑似符合林年专员行动轨迹的记录出现,请问需要实时进行整理汇报吗?”忽然之间,图书馆大厅内的扩音喇叭响起了诺玛的声音,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愣神了一秒,随后精神为之一振。
“找到林年了?”曼施坦因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现在人在哪里?”施耐德大声询问诺玛。
“无法准确汇报固定的地点。”诺玛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回答却让人怔住了,但下一句话却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他正在移动,以相当的高速正在移动,十秒钟前他还在尼福尔海姆宫外的人工湖石桥上,现在他已经快要移动到穆斯贝尔海姆林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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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德和曼施坦因一起冲回了中央控制室,跟在后面的有曼施坦因和一起上来了的林弦,在底层的袭击解决完毕后,他们的精力又得重新放到大局的指挥上,统合整个卡塞尔学院的力量进行有序的反击。
安铂馆的爆炸是袭击开始的信号,算是给了学院一记很沉重的下马威,所以他们现在也需要打一场漂亮的仗作为吹向反击的号角,而大胜必有名将,但在这个时候,学院内的战力确实稀缺得很。
不谈还在受训的大一到大三学员,在学院内只有大四的学生才真正算得上是学院中流砥柱的精英们,那些都是通过了所有实战课程,乃至战场洗礼的尖兵。只可惜他们现在正在天南地北的地方进行执行部的实习,如果他们此刻还在学院的话那么这场袭击很快就能平复下来。
但缺少中坚兵力并不意味着这场仗就没得打,毕竟这里是卡塞尔学院,混血种的乐园,战争诞生在这个地方不会像是正史中毫无史诗感的人数的碾压对拼,以及天时地利左右绝对的胜负。
就算要把战争比作三国,那么也得是神话版三国,演义版的三国,在这种背景里,单拎出一个吕布或者赵子龙丢到战场上去可就是能直接左右胜负的局面。
那么现在学院的吕布呢?
诺玛的回答是,吕布现在正在骑赤兔马来的路上...
“把林年的行动轨迹投在屏幕上!”回到了控制室中,施耐德立刻对诺玛发出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