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自己家族的人如何惩戒,又有什么样的规矩我不想管,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在作为外人的我的面前做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又或者我直接说了”林年直视司马宗族长淡淡地问,“你们正统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哪里的话。”司马宗族长缓缓起身了,他起身,史官,蔹蔓,李获月也不再坐着,一齐起身。
蔹蔓要去扶老人,却被老人推手表示不必,他隔着汉白玉石桌望着林年,忽然地佝偻起那身腰杆行了一个礼,声音淡和没有波动地说,“若是正统来客觉得冒犯了,这是我们的不对,让贵客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也是我们的过错,既然有错自然要罚。”
他的话语落下,林年忽然出现在了李获月的身边,就像跳帧,没人看到他怎么移动的,当视线重新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高高抬起,死死地抓住了李获月的手腕。
李获月被锢住的那只手中赫然抓着一把轻薄古朴的暗金色双刃刺,也不知道她是藏在那身好看衣裳内的哪里,如果不是林年遏制住她的手腕,恐怕这把凶器已经见了红而见红的对象不会是其他任何人,只会是老人口中的“当罚之人”。
李获月。是她对司马栩栩动的手,让这场会谈见了红,若要追究起来,对宾客大不敬的人从来都不是司马宗族长,因为在司马栩栩冒犯宗族长时,老人从未有过言语上的命令处罚,从头到尾都是李获月自己擅自行动压下了司马栩栩,导致局面难看。
司马宗族长抬起了一些鞠躬致歉的头颅,看着阻止了李获月动作的林年,他似乎没有想到林年能快到这种地步,将整个局面瞬间就摁死在了桌上。
可能原本的故事还会按着一些人的规划走下去,但从现在开始,林年决定干涉,那么最开始的规划就该被扫去桌下埋进土里。
李获月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没有看林年,蔹蔓站在汉白玉石桌边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看不清表情,司马栩栩想要站起制止这一切,但却因为伤得太重没缓过来差些摔倒在地上,只能一只手按住石桌弓腰剧烈地喷血。
林年则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沉默了片刻,一点点地将李获月那只抓住双刃刺的手臂按了下来,那是绝对无法反抗的距离,就算是李获月也缓缓地看向了身旁的男孩,被那股不可思议的巨力牵引着将凶器放在桌上的血泊里,一点点地后退坐在了椅子上。
林年做完这一切,松开李获月的手腕,转身坐回了椅子,平和地说,“你说我是贵客,那么我有没有面子让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要聊什么事情我们从现在开始从头聊。”
“贵客的面子自然要给,尤其是您的面子。”司马宗族长重新坐回了椅子,在他死人般枯朽的目光中,其他人也重新落座。
“我想知道我的面子有多大。”
“比你想象的要大,而且要大许多。”司马宗族长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
“如果我要你和司马栩栩道歉,你会做吗?”
“如果这能换来您的友谊和合作,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自然都会照做。”
林年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身旁的司马栩栩轻轻在桌下扯住了他的衣角,两人没有视线的交汇,但林年却明白了男孩的意思。
那是祈求。
“说说‘月’的仪式问题,什么叫将‘月’进行继承?我以为每一代的‘月’都是从生下来开始培养的,又或者说从生前就开始准备了,怎么会有‘继承’这种说法。”林年回应了司马栩栩的请求,将话题重返石桌之上的血红之中。
“看来你对‘月’计划也稍有了解啊,但似乎了解的却并不太多。”老人说,“这个倒是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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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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