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说话。”金发女孩淡淡地说,“会死人的。”
苏晓樯漠然地看着对方,她从来都没想过和对方打好关系,所以揣测、质问起来也从来不带有任何的情面,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无论是否能触碰到真相,但只是想触碰对方的怒火还是特别容易的。
真是矛盾的人啊。
苏晓樯在这个幽灵般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隐晦的矛盾,对方大肆嘲笑着自己,嘲笑着曼蒂·冈萨雷斯的‘信念’...她为什么会说那些不符合自己立场的话,去讥讽她自己都在身体力行的观点?
就算退一步说,她和林弦警告过自己的那样,的确是一个没有‘信念’的冷血寄生虫,一切的付出都只是虚与委蛇,如果真是这样,她就应该伪装自己和苏晓樯一样是一个能为了‘信念’付出生命的蠢货,而不是大肆地对这种行为进行抨击。
苏晓樯渐渐看出来了,金发女孩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劝导自己放弃这次北亰之行。她提到了交易,难道是预判到了这一次‘皇帝’的行动吗?
...可她为何要阻止自己去牺牲呢?她不是巴不得见到像自己一样的人甘愿成为尸骨为那个男孩修一条与她一起登天的白骨长梯吗?(‘不,其实再者来想,自己也从来没有弄清楚过‘皇帝’通过交易帮助林年得到那些权与力的目的是什么。或许皇帝的目的是有害的,金发女孩是在及时的中止这种行为?’苏晓樯的心中也浮现了一瞬这种念头,稍纵即逝没有继续思考,因为她知道思考下去就会没完,且也得不到真相。)
金发女孩的想法、行动、目的,在苏晓樯眼里都像是云南菌汤锅一样,乱了又乱,可能还有毒,看起来鲜美可口,但里面的化学成分乱得就像喝了之后眼前涌现的圆圈与小人。
“唉,不想跟你说有的没的了。”金发女孩微微垂眸,轻轻掐着苏晓樯的脸说,“给你一个忠告,别去北亰,那里没什么好玩的,至于请假的借口就用你身体不适来说服他们,毕竟没人会在意你究竟到不到北亰,你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花瓶...还是个晚上会发荧光的花瓶!所以就别耽搁我和他的二人世界了,我还想和他逛一逛故宫,在圆明园里坐一坐渡船看看荷花、鸳鸯和水光潋滟呢。至于你,留在学校等待捷报喜讯就行了。”
“听懂了就点头。”她一字一句地说。
苏晓樯倔强地摇头。
金发女孩叹了口气,还是松开了她的脸蛋。
苏晓樯立刻抬起手擦了擦被捏红的脸颊冷冷地说,“和他一起二人世界坐船看荷花的应该是李获月吧?哪里轮到你的戏份?”
“真是个学不乖的死小孩。”金发女孩皱眉,伸出手,在还想说什么的苏晓樯额头上点了一下。
就是那么轻轻一下,苏晓樯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瞳孔涣散,浑身微微紧绷,随后再松软失去了力气,软倒在了床上没有了任何动静,许久后,房间里只剩下一道平缓匀净的呼吸声。
金发女孩缓缓地站起了身,低头看着床榻上陷入沉睡的女孩,目光有些复杂。
隔音窗外有低沉隆隆的雷声,房间内的灯‘啪’一声熄灭了,可能是跳闸,但片刻后回电,灯光再亮起时,房间里那金色的影子也不见了踪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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