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老汉不是桃源村的人,而是北边的黄土岗村人。
两个村子相距不过五里地,对陈小凡来说也就是几泡尿的功夫。
因为过会儿要去找杨春桃,体验她白天说的蜡烛皮鞭,所以陈小凡放开速度全力飞奔,很快就来到了黄土岗村村口。
望着陷入黑暗中的村庄,陈小凡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大意了,我还不知道放羊老汉的家在哪儿……”
他只听过放羊老汉的故事,还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
而且黄土岗村相对贫困,天一黑基本就没娱乐活动,大家都回屋去研究繁衍大计,连找个村民问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苦恼的时候,陈小凡忽然看到路边有一串羊屎蛋,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么多羊屎蛋,可能是羊群留下的。
黄土岗村没几家养这么多羊,说不定就是放羊老汉家的羊。如果容琴没有逃走,肯定在放羊老汉家,顺着羊屎蛋就能找到!”
想到这里陈小凡立马行动,他跟着羊屎蛋在村里七拐八拐,很快便找到一个木板围成的羊圈。
羊圈东边是三间大瓦房,其中主卧窗口还亮着灯。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希望容琴没有被放羊老汉折腾坏……”
陈小凡刚准备溜进院里,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羊圈旁边的厕所溜了出来。
“这是……容琴?!”
陈小凡看清那人后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容琴浑身褴褛,裹着一件又脏又旧的迷彩外套,屁股上的伤口还缠着半截床单,和之前自诩人上人的武者形象判若云泥。
在陈小凡的感知中,容琴浑身气血衰弱,彻底沦为了普通人。
“该死,你们都该死!一个脑袋不正常的放羊倌,竟然敢多次侵犯我身体!
还有那个陈小凡,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上山,也不会被那群畜生废了修为,更不会丢掉了几千万的支票……”
容琴偷偷藏在羊圈旁边,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咬牙切齿小声咒骂。
她被放羊老汉扛回来后,又被连续侵犯了三四次,直到撞得屁股上伤口崩开,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作为燕京陶家的武者护卫,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当务之急,是先找回我的钱。”
容琴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诺基亚,双手抱着哆哆嗦嗦摁了一串数字。等电话接通后,那头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大晚上的,谁啊?”
容琴直奔主题道:“刘行长,我找你有件事想要……”
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不耐烦:“你谁呀?张口就找我办事?忙着呢!”
“是我,容琴,陶家的护卫!”容琴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手机被荷花湖水泡坏了,这是偷放羊老汉的诺基亚,用她手机对方根本不是这个态度。
“啊,原来是荣女士,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刘行长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容琴随便找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最近进了一趟山,不小心把支票弄丢了,想让你帮我加急挂个失。”
“没问题!”刘行长爽快地说道:你给我说下支票号码,我马上让值班人员帮你处理。”
这些不记名支票是容琴的棺材本,她早就把上面的号码牢牢记在心里,当即熟练地报出一长串号码。
过了半分钟,刘行长歉意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荣女士,你的这张支票已经被人取走了。”
容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报出四个号码:“刘行长,你在帮我查查这几张支票?”
电话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刘行长震惊地说道:“荣女士,你的五张不记名支票,今天下午全部被人取走了。”
“什么?!”容琴心里腾起一股怒火,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度,吓得旁边羊圈里的羊咩咩叫了几声。
她赶紧压低声音对刘行长咆哮道:“这才不到半天时间,我支票掉在鸟不拉屎的山里,谁这么快把钱取走了?!”
刘行长解释道:“抱歉荣女士,你的支票是不记名支票,查不到取款人的信息。”